“还有……”郭象不能对。
“太傅,总共就这两万人了。”刘舆在一旁说道:“平定河北时战死了一批,当年被苟晞带了一批去兖州,这两年平乱又亡散一批,还余两万众。”
“着王士文好好整顿兵马,再增募一批新兵。”司马越吩咐道。
“诺。”
“兖州兵也好好练。”司马越说完,又暗叹一声。
兖州兵尚有四万余众。
他是兖州牧,兖州兵名义上的统帅,但不可能亲自管理,实际上也是交给幕府众人去统带。
如今是什么样子,他心里没底,依稀记得当年苟晞带着这批人在东武阳一带连破汲桑、石勒,威风凛凛。
徐州兵又恢复到两三万人了,由裴盾领着。
再加上王国军,仔细算算,他手头的兵不少,虽然都分散在各处。
这些兵,还是要好好练的,将来才好交给世子。不然的话,他何以在乱世立足?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老想到世子,这让他有些茫然,又有些惶恐。
他有时候还会想到邵勋,以及渐渐流传开来的那个谶纬。
太白降世,许昌库开,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洛水断流,真人乃出,这有待应验。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不希望看到此人继续上蹿下跳。
“庆孙,前方回报,刘元海以石勒为帅,统十万步骑,真耶?假耶?”司马越突然问道。
“或有虚言。”刘舆思索了下,回道:“但三四万骑应该还是有的,如此诈称十万,乃兵家诡道也。裴豫州遣了几批探子,也是侦得这番军情后,方才乱了手脚。若只有寻常步骑数万人,何至于此。”
司马越点了点头。
三四万骑兵,难道还吃不下邵勋那区区万把人?就让匈奴埋葬掉他吧。
不过,他更可能逗留在汲郡,畏缩不前,该好好想想用什么手段对付他。
洛阳稍晚一日收到消息。
十月初五,朝会罢散后,天子移驾华林园,置茶酒招待几位重臣,顺便问对。
皇后梁氏亲自调教了一批女乐、舞姬助兴。
君臣其乐融融,慷慨激昂,大有中兴景象。
来的人有:
太子少傅荀藩——现太子名司马铨,乃前太子司马覃(清河王)之弟,司马炎之孙。
尚书左仆射刘暾、尚书令高光、尚书郎何绥、太仆卿缪胤、太史令高堂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