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厨娘都没有,个个叫苦连天。
司马越用罢午膳后,在刘舆、郭象、庾敳、王、潘滔、王玄等人的陪伴下,信步徜徉。
荥阳的秋景还是比较漂亮的。
白云悠悠,田野金黄,轻风拂来,落叶缤纷。
幕僚们谈笑风生,甚至有人提议吟诗作赋。
司马越干笑了两声,便皱起眉头。
他从这绚丽秋景之中,竟然嗅出了无尽严冬的味道。
他知道,这是心境在影响他,但这难道不是事实吗?身体衰败的速度出乎他的意料,他怀疑自己到底还能撑多久。
他死不要紧,但世子才十三岁,他该如何面对这个乱糟糟的世道?他能继承自己手底下那庞大的势力吗?
或许,该寻个机会,让世子开府了,给他征辟一批士人为幕僚,尽心辅佐。
再找个机会,给何伦、王秉、王承、刘洽等人说一声,交代好后面的事情。
但这还不够,这还不够……
司马越想到了两个人:糜晃、邵勋。
糜晃被自己刻意疏远,但他坚守己身,为人有臣节,或许可以再给他个机会。
邵勋此人,司马越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
这个人,即便装作以前的事都没发生过,即便刻意拉拢,他应该也不会真心顺服。
这就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还是让他毁灭掉吧。
“子嵩。”司马越招了招手。
正与郭象谈笑的庾敳立刻上前:“太傅?”
其他人也停了下来,注意着二人的对话。
“令侄女……”
庾敳闻言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只是有传闻,但至今未见到有人去下聘。”
司马越的脸色不是很好,让庾敳看了有些害怕,下意识出言辩解。
司马越冷哼一声,道:“这种事还能作假?”
有了这个传闻,本身就说明了很多事情,况且庾家也没出来澄清。将来邵勋若毁约,庾家绝对与他势同水火——这种事是能开玩笑的?
而邵勋与颍川庾氏结亲的原因,他大概也能猜到。
庾文君伯父庾珉为侍中,相当于有实无名的宰相,如果这还不算什么,他之前当了好多年颍川郡中正,不知道点评了多少士人子弟。
这是什么?这是人情,攒在手里的人情!
被他点评的士人子弟官做得越大,庾珉的好处就越多。
颍川这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