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掠八千邺城女子北归,至易水时,王浚阻拦,要求他们放人。
鲜卑骑兵将八千女子尽皆沉死于易水,大怒而去,王浚不敢说什么。
中原大地群魔乱舞!
偏偏王浚、司马虓这种货色还大权在握,叱咤风云。
仗夷建威,厉害啊。
待我银枪、长剑二军练成,用马西平故智,横行中原,四处攻伐,看你鲜卑骑兵能耐我何?
“还有一事。”潘滔拉着邵勋远离了殿门,附耳低声说了半晌。
“你是说……”邵勋有点懂了。
潘滔点了点头,道:“小郎君自决即可。”
说完,潘滔拱了拱手,离开了。
潘滔离开之后,邵勋一个人坐在殿室内,反复思考、权衡、盘算。
及至兵士送来午饭之时,他还在默默思考。
就在这个时候,左卫将军何伦又至。
“何将军。”邵勋出门相迎,躬身行礼。
“哎,何须如此。”何伦一把扶住邵勋,道:“今岁以来,感觉大伙生分了许多。”
他指的是糜晃、邵勋、王秉等一干东海老人。
糜晃以西中郎将的身份出任弘农太守。
到任后唯选募健儿,囤积粮草军械,操练兵士,修缮城池关卡,很少回洛阳了。
关系是需要时时维护的,当你在外地时,慢慢地就生分了。
王秉与何伦生分大概还是因为自卑。
两人曾同为六品王国将军,现在一個当了左卫将军,一个没能当上右卫将军,身份之别,换个豁达的人可能无所谓,但王秉没那么豁达。
邵勋纯粹是太忙了,心思多放在经营私家产业上面。
“将军何出此言?”邵勋笑道:“都是东海人,自当勠力同心。”
“是极,是极。”何伦犹豫再三,最终说道:“司空遣使而至,以我为都督,统率左卫及骁骑军南下豫州平乱。郎君勇冠三军,可能为先锋?”
邵勋暗哂。
何伦作为自己的顶头上司,居然这么卑微,重话都不敢说,让人感慨。
想当初上官巳之乱,自己直接自封中军将军,何伦的兵还是他施舍过去的。
守洛阳之时,他发号施令,何伦捏着鼻子遵从。
莫不是那会留下了阴影?
邵勋嘴角含笑,道:“若为先锋,我要自己选兵,器械也得多配。若要什么资粮,敞开供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