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参领却是知道的。
参领们神色各异的打量着言禅衣,言禅衣也在打量着他们。除了一个松松垮垮的套着常服外,其他几个倒是穿着铠甲,毕恭毕敬的候着。
“怎的只有陈参领在此?王总兵莫不是要给本都统立威所以不来迎接?”言领立起官威来,倒是有模有样。
“不敢不敢,只是王总兵昨夜感染了风寒,今日还病在塌上呢。”陈参领老实作揖答话,眼眸中却是没半点恭敬,全是不屑。
他们是言家军,怎么会真的看的起言王府的亲兵,说是亲兵,但充其量不过是些府兵,能有何用?说不定只是马屁拍的好,才能坐上这都统的高位。
“既然病在塌上,那便让他歇着吧。说起来王总兵年纪也大了,带起兵来也是力不从心了吧。”言禅衣反正是来得罪人的,便轻蔑的盯着这假模假样的陈参领,又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高台下懒散的士兵。
昨夜她便拿到了军中将士的名册资料,一番阅览下来,也大概知道这军营里是怎么回事。
这王总兵仗着资历老,颇有一番土皇帝的气势,其实早就不管军中的事,每日只欺上瞒下的花天酒地着。
除了名册,爹爹还给了她一块言家军的令牌,相当于兵符的存在,她可以任意调动人手,或是罢免例如王总兵这样身居高位的蛀虫。
言领轻勾了嘴角,不出声的等着看戏。说是让他来帮言禅衣立军威,其实是让言禅衣帮他立军威的,他心里清楚。
那个王总兵仗着军功在身,愈发不成体统了,今日虽谎称风寒,但其实早在马车上时就有人来禀报说昨夜王总兵歇在了花满楼,现在还在楼里好眠着呢。
“一个小小的军师,在这插什么话?”陈参领不满的瞪了一眼言禅衣,只觉这又瘦又矮的小矮子碍眼。
“军师的意思便是本都统的意思,陈参领可是有什么意见?”言领拔高了音调,替言禅衣撑着场子。
陈参领脸色一黑,不动声色的对身旁的一个小士兵使了个眼色,小士兵便心领神会的悄然离去。
言禅衣自是注意到了,却也没说什么,又望了一眼台下的众人,问道,“这会儿士兵是练完了在原地休息?还是在等待号令开始晨练?”
陈参领绷着脸,不屑于开口,只当自己没听见。他身旁的另一个高瘦男子见状赶紧上前一步道,“回军师的话,这会儿是正在练着呢。”
言禅衣挑了挑眉,虽猜到答案却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只觉的她初中入学时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