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都给我住手!我大魏乃是礼仪之邦,你们在这里,究竟搞些什么名堂?”
皇帝正色道。似乎一派公允,也似乎,他是偶然到了此处平了一场风波罢了。
“父皇,这刺客擅闯我大内禁宫,让我杀了他,为父皇解决了这个天大的麻烦!”
姬凌志众目睽睽下,颠倒是非,扭曲这因果循环。
分明是他在追杀她,哪里是清君侧?!
“解决?不必了凌志,你只是因为新婚才准许留在这皇宫中过夜,朕的皇宫有这羽林卫把手,朕的皇子,却也不便插手内廷之事!”
皇帝便是皇帝,三言两语就堵住了姬凌志的嘴巴,让他莫要信口开河。只是大庭广众,他还碍于父子情分,想给他一个台阶下来罢了。
当他老眼昏花,两耳昏聩不可?魏国皇帝的眼色扫过姬凌志,让这向来处变不惊胸有成竹的男人却猛地心虚了一下。
父皇定要保这林博卿?父皇……怎么肯定他就是那妓女的儿子?
姬凌志的拳头紧了紧,他怒不可遏。然而,却不敢在父亲面前发作。这是种奇怪的心情。他姬凌志天生桀骜,却始终寻着父亲的首肯和认可。
这天底下,他只敬仰两个人,父亲和师父。姬凌志虽然胸口有那逆鳞倒竖,却还是咬了咬牙关。他想当皇帝,却从来没想过图谋不轨违逆作乱。
因为篡位不是他的目的,让父皇赞许他的功绩,名正言顺登上皇位才是他姬凌志的心中夙愿。所以,那头向来无法无天的狼跪在了地上,他恭顺,忍耐,他也痛心疾首。不明白,父亲究竟为何起了这样的决意?
他姬凌志有什么不好?为什么,父皇千方百计还要去找那远在建邺的孽债?
“陛下,我是秦国中山王的侍妾,我有要事要禀报陛下!中山王他……”夏沫央发现老皇帝立场严明,似乎还真能牵制住这姬凌志。所以,她要讨救兵!阿珩毕竟是客,此刻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她还活着,定然不会让姬凌志的诡计得逞!
难道,他还以为能把中山王一行人全部灭口,搞出一桩匪夷所思的人间蒸发的悬案不可?
皇帝看向了夏沫央。前两日在喜宴上果然是见到过,和中山王二人卿卿我我,旁若无人。
此刻,这侍妾发髻凌乱,冷汗涔涔,她,和林博卿在一起?
皇帝因为年老了,眼皮松垮耷拉下来,眼廓成了松弛的三角,目光却这般锐利。好像,宫中一切尽数掌握于手掌间。瞧了瞧下跪的三人,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