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等人看着砍树的中年人签字、摁手印,最后被带出去,直送看守所。
随便砍棵小树,就算被抓住了,最多也就是赔钱,砍的多了,或者金额大了,最多治安拘留,但这位砍倒的是棵有年成的名贵松树一一算命先生指名道姓的,自然得是有点显眼的,公园报价2万,后续请物价局评估,只高不低,妥妥的刑拘水平。
江远目送这位大叔戴着手铐离开,不禁道:“派出所的工作也挺有意思的。”
“这算是比较有意思的部分了。”谭所长笑了一下。江远也没多说,枯燥的部分不用特别去问,法医的也不少。
嘎吱。审讯室刚空出来几分钟时间,又一名犯罪嫌疑人被送了进来。坐头前的孟成连屁股都没挪一下,像是个糟厂的hr似的,瞪着眼睛问:“叫什么名字?”入座的犯罪嫌疑人身高体胖,胳膊上纹着精细的龙,秃头剃的比龟头还亮。
两只铜铃大的眼睛,稍微瞪起来,就有股子凶气溢出来。他听到问题,也是黑眉一拧,大声道:“报告政府,我叫黄彪。”
“坐过牢啊。”孟成标问。
“坐过!”黄彪低头又低声倒是:“盗窃柴油判过一年零两个月,盗窃柴油判两年整,盗窃柴油判三年半······”坐对面的孟成标愣了一下,才回想起卷宗里的内容:“哦,你是判了三次。”
“是。”犯罪嫌疑人黄彪低眉顺眼的。
“这是第四次了。”
“是。”
“我看看······你这次直接又是好几个案子,那你这次坐的时间可久了······”孟成标真真假假的道:“搞不好就是一個十年。黄彪一呆:“不是,政府······我······我就偷了油。”
“那我给你读一下,今年的4月7号,4月3号,3月21号,你都在做什么?”
“这个····”
“3月16号,3月14号,你也在偷油,是不是?”黄彪不敢吭声,他只是外表豪爽而已,面对牢狱之灾,其实也是豪爽不起来的。
孟成标
“恩”的一声,把卷宗往旁边一放:“你要是不懂事的话,我就先送你去看守所,回头我们这边忙的差不多了,我让手下再给你做一次笔录,好吧·黄彪一个激灵,忙道:“我懂事懂事!”
“你懂什么事?”黄彪试探着问:“您想我怎么懂事?”
“交代几个同伙出来呗,我们省点心,算你立功。”孟成标也是一副油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