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公的脸色微变。
众人目光纷纷投掷在这个老三家姑娘身上。
平辈们多少都从父母那儿听说了宓夏瑶最近的“事迹”。
大家的脸色各有色彩,唯独当事人父女二人神色自若。
她走到爷爷身边,替换了家丁的位置,小心翼翼把老人家带上了马车。
马车帘子落下去,挡住了外面一众探究的目光。
老爷子定定地看着宓夏瑶,“听人说,近日你跟老二有了点过节?”
“一家人,哪有什么过节,不过是一点点误会罢了。”宓夏瑶笑盈盈地看向老爷子。
他捻着他那两根胡须,半眯着眸子停顿片刻,很快爽朗一笑。
这中气十足的笑声传到车外,众人的脸色又是一变。
大叔公和大夫人对视了一眼,前者按压不动,倒是后者眼中有了点焦虑的意思。
车内,老爷子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
“你这丫头能屈能伸,未来是能成器的,好好跟着你爹学学东西,我倒是不愁你这孩子。”
宓夏瑶听到这儿,她小心给爷爷倒了一杯茶。
“我这能屈能伸的本事,还都是学了爷爷的。”
“你小丫头搁这儿点我呢?”
老头子也不愚钝,很快就听出来宓夏瑶这隐晦的意思。
他接过茶,却不喝。
“你跟阿渊私下又讨论老头子我了?”
宓夏瑶立刻耷拉下脑袋来,跟前几日险些被宓瀚海训斥一样的乖巧。
“我们都是为爷爷您好,有些事儿越上心,他就越容易脱离轨道,这也是孙女这些年明白的道理。”
她乖巧又机灵的样子放在老头子眼中,便是换了一种意思。
他喝了一口茶水,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
短暂的一句话,旁人听来或许是日常的叹气,但宓夏瑶了解爷爷,他这是退让了。
太子这条路走不通,三皇子爷爷不想站……那大齐的未来还有谁能接手?
马车悠哉悠哉回到了宓府门口。
宓家的主心骨回来了,往日死气沉沉的府邸终于有了点人气。
宓老夫人这些日子称病不出门,这回是亲自跟出来接宓老爷。
正堂上,老两口一左一右落座,屋内是罕见人齐的时候。
宓夏瑶想了想,还是站在了父亲身旁垂首。
“我在牢里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