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想要杀人的,不止一航。
看着一航朝着萧兰心和徐清阳一步步靠近,明淇想要奋力地挣脱绳索,可手腕都磨破了也挣脱不开。
一航慢慢向两人靠近,
“我真是不忍心伤害你们啊。刚刚已经把你们的信息散发出去了,你们猜猜,那些贪恋美色的人,会出多少钱来买你们?”
看着一航做作的让人恶心的样子,徐清阳冷哼一声,
“呵,我倒是想看看,谁有熊心豹子胆,敢动当朝权贵的女儿做小妾。”
看着徐清阳一脸不信的模样,一航向她一点点靠近,
“怎么,你不信?哦,我想来了,徐府没有妾室,所以你也不知道什么是妾室吧。每日呆在自己的小院里,说白了,就是一个玩物,谁会在意你的身份?”
徐清阳看着一航,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真是受教了。原来你口中的小妾,就是外室啊。”
看着徐清阳一脸的嘲笑,一航气愤地伸出手想打,却被打断,
“舵主,有消息。”
一航看着两人笑道,
“哟,还挺快的啊,这就有消息了。行,说来听听。”
手下看了看周围,随后上前,本想着偷偷告诉一航,谁料他把人推开,
“来,光明正大的说,免得他们不相信。”
手下低下头,
“长老有令,让您立刻去见他,这几个人先不要动。”
一航一愣,回头惊讶地看着手下,
“你不是奸细吧?”
手下赶紧跪在地上,把信件双手呈上,
“舵主明察,的确是长老令。”
一航狐疑地拿起信件,看到上面的印记不得不承认,还真是长老令。
“先饶了你们,等我回来咱们继续。”
看着一航离开,徐清阳马上看向萧兰心,
“兰心,你怎么样?”
萧兰心摇摇头,两人一起转头去看明淇,发现人已经晕厥。
“清清,怎么办,明淇的伤若是不及时医治,只怕性命堪忧啊。”
此刻徐清阳心里也没有主意,可嘴上还是不停地安慰萧兰心,
“你放心吧,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明淇这么多次死里逃生,一定不会有事,一定。”
徐荣带着人挨家搜查,可一直没有结果,却不曾放弃。
一航离开密室穿过一条长廊,来到另一间密室。长老穿着白袍坐在主位上。
当一航一走进来,看到白袍长老吓了一跳,环顾四周,竟然只有他和白袍长老两人。
“属下拜见长老。”
“人呢?”
一航一愣,
“什么人?”
突然,一阵风吹来,一航感觉有些窒息,一抬头,白袍长老竟然掐住了自己的喉咙。
“长,长老。”
一航艰难地发出声音,可白袍长老的手并不打算放松,
“告诉我,你抓的人呢?”
“密室,密室。”
白袍长老松开手,一航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有些惊恐地看着白袍长老,
“属下不明白,长老要做什么?”
白袍长老缓缓摘下面具,
“你知道,一鸣为什么死么?”
一航看着白袍长老的真面目,震惊不已,
“是,是您。”
“一鸣,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为了报复我,去动我的女儿。”
面具之下,正是萧丛。
跪在地上的一航浑身冒出冷汗,
“长老,属下不知,请您责罚。”
萧丛看着一航,
“没关系,你对门里有功,我自然不能为了这个事情罚你。一会儿,还请你配合我演一出戏,我的身份不能曝光,你可明白?”
“是!”
萧丛点点头,挥了挥手,一航离去。
回到密室,几人看到一航全都紧张了起来。可一航只是环视着几人,让人捉摸不透。
一航拿起烙铁,放在眼前看了看,突然,门外传来声音,
“舵主,外面有人打进来了。”
一航把烙铁扔回炭火盆,
“撤!”
在徐清阳和萧兰心的惊讶中,一航带着人撤离,连门都没有关。
不久后,萧丛带着人走了进来,
“父亲!”
萧兰心又惊又喜,看向明淇,
“父亲快救救明淇!”
众人上前把三人解救下来,不等萧兰心做什么,萧丛把人拉到一边,
“有没有受伤?”
萧兰心摇摇头,
“没事的父亲,可是明淇他,”
“兰心,”萧丛打断她,“那是清清的侍卫,轮不到你来关心。清清,我们赶紧回去吧,你父亲已经等的很着急了。”
徐清阳看了看萧兰心,随后行礼,
“多谢萧伯伯,只是我的侍卫,还需您帮忙。”
萧丛点点头,
“放心吧,赶紧出去吧。”
众人离开后,就在外面,温辰安站着看着这一切。
回去的路上,温辰安看着手里的黄沙,回忆起来自己发现的情况。就在后门那里,温辰安先是发现了血迹,随后发现了车轮印。
只是这个车轮印有些不同,伴随着黄沙。这些黄沙,来自于明淇随身带着的药瓶。那种药瓶捏碎以后,就是这种黄沙。
明淇自然知道那辆车是故意吸引他的,干脆将计就计,在被抓上车前,明淇将黄沙沿路顺着车缝撒下。
温辰安发现线索后,一路追了过来,亲眼看到穿着白袍的人走进去,可是出来的却是萧丛。
来不及惊讶,温辰安先行离开,回到鸡鸣寺,看到徐俭。
“大哥。”
徐俭回头,
“辰安,有消息了么?”
温辰安点头,
“大哥,有些事我想和你说。”
就在温辰安想要开口的时候,双寿跑了过来,
“公子,公子,姑娘回来了。”
徐俭听到消息后,头也不回地骑马回到府里,温辰安也连忙跟上。
众人汇聚在一起,徐清阳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进去就闻到浓厚的香气,之后突然来了很多人,我就没有印象了。再睁开眼,就是在马车里。”
徐陵稍作思虑,
“他们可曾说过为什么抓你?又为什么把你放了?”
徐清阳点点头,
“说是为了之前的一鸣报仇,中途那人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他似乎像在等什么,随后就传来萧伯伯来救我们的消息。只是苦了明淇,父亲,不如以后找个机会,给明淇一个平民的身份吧。”
听到这个建议,徐俭也表示赞同,
“明淇对清清仁至义尽,忠心可嘉。父亲,若是以后有机会,就给他一个身份,让他以侍卫的身份跟着清清。”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这件事容后再议,清清啊,接二连三的出事,日后若是要出门,再多带几个人吧。”
徐清阳点点头,
“女儿不孝,让爹爹担心了。”
门外如瑶的声音传来,
“老爷,大夫已经给明淇包扎好了。”
“进来吧。”
如瑶带着大夫走进来,徐清阳关切地问道,
“人怎么样?”
大夫叹了口气,
“这位小公子,吃了一粒刺激身体的药。那药有三分毒性,再加上失血过多,怕是要养一阵子了。老朽开了一副药,每日三次,一共两个月,切不可落下。”
徐清阳连连点头,
“好,我记住了,谢谢您。”
徐陵挥挥手,
“如瑶,带着人去领赏。”
大夫微微拱手,转身离去。徐清阳低下头,颇为自责,
“明淇为了不受那药的控制,才想了什么个伤身的法子。跟着我,也不知是福是祸。”
徐俭上前轻声安慰,
“别担心,我那儿还有灵芝,明日就送去给他补身体。你这副样子,也只会让他担心的。”
徐清阳点点头,
“我明白了。”
萧府。
大夫一番检查,确定萧兰心无事,
“姑娘只是受了些惊吓,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萧丛这才放心,
“小女今日误吸了迷药,也没事么?”
大夫摇摇头,
“您放心吧,没事的。那迷药无毒,只是让人失去意识,姑娘今日好好睡一觉,明日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听到女儿没事,白玉的心也放下了,
“日后可不能出门了,那个空门到底什么来路,怎么就盯着心儿不放。不行,老爷,不然您请旨,把他们铲除吧。”
萧丛叹了口气,
“哎,你说的容易,哪儿那么简单。空门的存在,比江湖上任何一个门派都久远。这里面牵连的人和事,不是一时就能铲除的。不过你放心吧,日后定然不会有这种事了。”
白玉心疼地摸上萧兰心的脸颊,
“我可怜的女儿啊。”
萧兰心赶紧劝慰道,
“母亲您别难过,爹爹不是说了嘛,以后没事了。我估计呀那些人知道我和清清的身份,所以都不敢轻举妄动呢。”
看着萧兰心如此淡定地模样,萧丛颇为赞赏,
“好!好啊!不愧是我萧丛的女儿,有胆识。心儿,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怕,爹爹肯定来救你。”
“嗯!”
深夜,徐陵来到温辰安处,果然温辰安还没有睡。
“徐伯伯,您怎么来了?”
徐陵笑着走进去坐下,
“刚刚在书房,我看你似乎有话要说。可是忙着安抚清清,我一直也没问你,怎么了,可是今日出去探查,发现什么了?”
温辰安有些犹豫,
“我,我看到了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