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而是有人精心、刻意为之。每一道伤口,都切至脂肪层,未达肌层,甚至用极锋利的刀片,一层层的挑开皮肤,待伤口愈合之际,再用刀重新划开,如是了很多次。她背部的皮肤,像是被掀起过一层,又长了回去一样。
许煦看了一眼满头冷汗、面色苍白的沉晨,她是因为疼痛,而非失血过多。从见他第一眼,陪他吃饭,到家,她都忍着这份疼痛未露马脚。难怪她会提出在他家过夜的要求。是他这个不入流的男人,想的太多了。
他小心翼翼的用生理盐水弄湿衣服与伤口粘连的地方,一点点的剪开,轻轻的剥离,尽量不去撕扯被掀开的伤口。即使如此,清理伤口带来的疼痛也不会很轻微。
沉晨一言不发的俯卧在病床上,静静的等许煦处理、缝合她的伤口。但这个过程,比她之前经历的缓慢许多,好像上了麻醉药,并没有特别疼。而是有点像被虫子叮咬的痛痒,让她想反手去抓几下。大概是其中几条伤口正在愈合期吧,许煦又把它们重新挑开,再次清洗。
“你这伤口,不是意外弄得吧。”
沉晨斜眼看了一眼许煦,没有说话。
“是我问的多了,抓到你的人一定恨极了你,才用这种方式折磨你,能逃出来也是不容易。”
“我杀了他爱了十几年的人,亲手杀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沉晨眼中带着一点哀怨,又有一点点不服气。却好像没有后悔,“然后我等着他夸我呢。”
“夸你?”
“夸我优秀,手起刀落,不会有一丝痛苦。”
许煦轻轻冷笑了一声,觉得虽然自己也处在这个旋涡的边缘,但与旋涡中心的人相比,自己还是更接近正常人。
“缝的认真点,用你的外科博士学位,还我一个完美无瑕的背。”
她在做梦吧,许煦心想。不过女孩子,都爱美,即使是杀手,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