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呼的刮者,卷起的沙石疯狂的拍打着周围的生物;天越来越暗,小树在狂风中摇摇摆摆;呜呜的响声一片。快半夜的时候,天气冷极了,惨白的月光下,沙丘好似一座银子筑成的坟,毫无动静。宅子西北角落里,还圈养了一群小鹅。那是老白为了冥王殿下不无聊,从人间带来的玩物。宅子里面,是黑无常在照顾着冥王殿下......
冥王殿下虚弱的脉搏,让老黑特别的着急。他紧紧的抱着洛白,眼神中有些疑惑儿,这关于手串的秘密,没有几个人清楚,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情。他的眼神缓缓的落在了大门的方向,他的内心似乎是在怀疑着谁。他手中团起一团白色气体,缓缓的注入了洛白的手串里面,他查看着那注气体散播的方向,他用法力缓缓的清除那些影响冥王洛白的气体。
冥王洛白的脸色极其的差,她气息微弱,似乎在那一注气体的影响下,让自己的身体缓缓的和灵魂分开。
黑无常的眼神缓缓的有些虚弱,他抽离了自己的那注气体。抱着洛白,思考着一些什么事情。他在想,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办,才能把洛白保护起来。现在的问题特别的严肃,究竟是谁想要害冥王殿下。
这个时候老白缓缓的走进了大殿,走过了屏风。他看着老黑的眼神,非常的犹豫,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不要担心了,这雷刑是已经延迟了......但是只是延迟,可没有说这次就算了......如今冥王殿下的身体也不是那么的好,这东岳帝君迟早是要降罪的。”
老黑叹了一口气,眼神非常的虚弱的看着老白,想了一会儿缓缓的说道:“不知道这殿下身体什么时候可以恢复,东岳帝君怪罪就怪罪叭,要不是我们把他放出去,也不会发生这样的危险的事情......”
“现在才知道,放她出去是错的嘛?”老白缓缓的说道,“我早就知道,这一定是会被降罪的,但是我跟着你走。”
老黑看着老白缓缓的笑了出来,似乎有些嘲讽,又是无尽的温柔:“你可不要再装作自己很高尚了,你知道的事情,会是我所知道的五倍。就那冥王殿下,不也是你放走的.....可不是我放走的......”
老白似乎已经被老黑给怼无语了,因为老白确实一直都在给冥王洛白放水,多次放她离开冥界......
老白确实有点儿不是滋味,缓缓的说道:“那不是,怕小殿下闷坏了,心里不开心呐?而且,东岳帝君让我们两个人看着她,可是没少嘱咐,说的最多的话不就是,要让她把这里当家嘛?哪有小朋友天天待在家里,不出去玩的......”
白无常的话非常的犀利,也是特别的双标,就输让此时的黑无常特别的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可以回怼的?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去回怼。黑无常到底还是没有白无常的脑回路,看着白无常半天没有说话,只能说是敢怒不敢言。老白的态度非常的傲娇,这是老白自身的特点,老黑也要非常的尊重。
洛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睡了三四天的冥王殿下,眼睛睁开都显得格外的艰难。
她皱着眉头看见了老黑的那张大黑脸,粗老汉子细腻的抱着冥王殿下,那画面实在是不敢想象。她可能也是用了上帝视角一般,看见那黑无常之后,也是犹豫了很久,不过是因为她的嗓子实在是有些难以调动。
白无常看见冥王殿下醒了,那种严父的形象顿时就出来了。老黑缓缓的把冥王殿下的发髻,用手轻轻的放到了她的耳朵后面,缓缓的问道:“殿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冥王殿下看着老黑,眼泪慢慢的流了出来,指着自己的心口缓缓的说着:“这里疼,这里面疼......”
“怎么会疼呢?”老黑非常的疑惑。
冥王殿下一边儿哭着,一边儿对着黑无常说道:“我心里疼......”
话本的世界从来都输这样,而你情窦初开,本就是一个挥霍且会受伤的年纪。
老白看着老黑的手无足措,多少内心也是很多的不舒服。冥王殿下抱着老黑一边儿哭,一边喊着疼,这到底是白无常不愿意接受的现实。他看着这个跟自己闺女一样的孩子,心中关于那些莫须有的事情变得非常的不屑。黑无常哄着冥王殿下,直到冥王殿下没有了声音,把闹嗲放在了黑无常的肩膀上面。瘦弱的小脸蛋,勾勒出了一个完美的轮廓。黑无常把冥王殿下放下之后,白无常转身就离开了內殿。
外殿之内,所有按照往常的归置侍女,都已经离开......黑无常跟出来之后,站在了白无常的身后。白无常看着黑无常,叹了一口气:“好多事情啊!我们都帮不上忙啊!”
黑无常看着白无常的揪心,自己也是不会愿意揪心。黑无常似乎希望白无常想到一个非常优秀的主意,一直不停的看着白无常。白无常被期待的眼神弄得有些不是所措,缓缓的说道:“我去人间的时候,给冥王殿下弄回了十二个小鸭子,就在宅子里面。”
这么一说,这十二只小鸭子确实是让这个黑无常大吃一惊,因为把人家的东西带入冥界,就是一个夹带私货的行为,如今,老白如此做,就是为了冥王殿下可以开开心心的玩耍。
两个人似乎都找到了办法一样,无比的开心。这个时候,白无常的手下过来汇报:“慕白神君,我们qwe片区,有一场离奇死亡案,但是我们找不到了灵魂......”
白无常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在现在这个朝代里面,道士术士多的很,究竟是谁,他自然不是特别的清楚。
白无常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老黑当然知道白无常的内心究竟是在想什么。老白的内心无疑是在担心,自己离开了冥界,这冥王殿下的身体状况还不是特别的好,老白走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也回不来。白无常缓缓的说道:“我必须要离开一趟,但是问题就是,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可以吗?”
“你放心的去吧,府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黑无常缓缓的说道。
白无常非常温柔的看着黑无常,似乎要有很多嘱托的样子,对着黑无常说道,“你带来的那个卿叶,他去了禁地,我给了他腰牌。他去找了栖芳草,他说他试试把栖芳草提炼一下,和糖果做在一起,那样总比,到时候冥王殿下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好......”
白无常说的没有错,卿叶这个办法确实会是一个非常好的方法,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个东西到底是会不会成功。黑无常的担心,也是白无常无比的担心的事情。现在的问题就在于,这白无常在冥界所承担的东西是比黑无常多的多,他现在走了,好的重担就必须要压在平时都不管事的黑无常身上。
这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但是冥王殿下现在的情况来说,还是黑无常陪在身边要好的多。而白无常本就是一个严父的形象,多年以来,这黑白无常一个当爹一个当妈,为的就是给冥王殿下一个正确的价值观。白无常很少走进冥王殿下的心里,但是冥王殿下心里想了一些什么,他都非常的清楚。甚至在很多很多的时候,他都非常的清楚冥王殿下的需求是什么。相对于严父的形象,他反而做出的是一个表面冷漠,内心狂热的人。每当冥王殿下受了委屈,白无常总是那一个,讲着大道理,却背地里报复的人。而黑无常则反之,他安慰着冥王殿下,支持冥王殿下,陪着冥王殿下一起做那些不太正确的事情。
可是这冥王殿下,终究是冥王殿下,身份的悬殊,缓缓的让他们的关系变得人前有了阶级之分,人后却还是非常的欢乐。
不为人知的几千年里面,冥王殿下被教育成为了一个杀伐果断,不爱争抢,却雷厉风行的人。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以牙还牙分思想,成为这六界的神话。
白无常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离开这偌大的冥界。虽然这黑无常找来了一个管事,但是这个管事能管的了的,只有冥府这一个地方。凡是关于政务上的事情,他都不能参与。
就像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管束这整个宫殿。而大臣们的存在,则是为了天下......
黑无常见白无常在犹豫,自己的内心似乎也是在做了一番的思量。
“你就放心的去吧,能几天啊!你一出马,一个顶俩,你这边的管理,我经常帮你看一看,回来让她们再汇报一遍就可以了......”黑无常安慰着白无常,想要白无常走的放心......
白无常的内心则不是那么想的,他所担心的是,他的离开,会使一些本就想伤害冥王殿下的人,趁虚而入。他看着黑无常缓缓的说道:“这段时间里面,不用你视察任何一个地方,也不要因为任何一个人说的乱事,而离开冥府。死死的守住洛白,一刻都不能离开你的眼皮底下......”
这句话说的没有错,就是黑无常都知道这件事情必须要把冥王殿下保护好。但是究竟是谁在试探冥王的手串,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此时此刻的卿叶已经来到了一片荆棘面前,这荆棘的高度是卿叶无法触及的,这环境也不允许卿叶能找到下一条路......
卿叶纠结了,他看着周围的环境,缓缓的将已经快灭了的蜡烛,换上了一根新的。卿叶看着周围的环境,挑着这个已经用了好几天的灯笼,内心似乎是有一些沮丧。禁地的距离,让他不禁的感叹了起来:“就这个距离,这老黑老白,究竟是怎么弄到那个栖芳草的?”
“你在说禁地的栖芳草嘛?”突然出现了一个小贝壳抬起头看了一眼卿叶缓缓的说道。
卿叶迷茫的看着小贝壳,有些不知所措的,他看了看周围,倒也是觉得是有人在操控这个小贝壳的感觉。毕竟,这种极寒之地,怎么会有小贝壳的存在?
小贝壳见他不说话,眼神翻转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缓缓的说道:“你怎么一点儿礼貌都没有呢?最起码尊重一下跟你说话的人.........不可以嘛?”
小贝壳的话,这才让卿叶反应过来。他看着小贝壳,眼神中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事情,只能说:“抱歉嗷,我没有反应过来,这冥界竟然有大半的神仙,都是隐藏起来的......你又是哪位神君隐藏的?”
小贝壳看了一眼卿叶,看着卿叶惆怅的样子,内心无比的犹豫,看着眼前荆棘密布的状况,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冲上去,保着冥王殿下的生命,还是应当自私一点儿,让自己先离开这荆棘密布的地方......
卿叶看向了小贝壳,有些一会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腿已经肿了起来,因为前面的忘川水,他的步伐已经非常的沉重了......
小贝壳看着卿叶,依旧是在试探,缓缓的说道:“前提给你说一下,我不是什么神君控制的灵兽,我是我们家族第一个修炼起来的贝壳仙,你可不要那么不尊敬我......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要去禁地叭?”
“是!仙君怎会知道......?”
“那条路,可真是不好走......就算是黑海无常经常在这里面,都容易随着风气,将你送入刀山火海......所以,差不多就停下来叭......这本就是为了禁地专门设下的险阻,傻子才会问白痴的问题吧......”
卿叶变得非常的犹豫,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但是此时此刻的情况他到底是前去禁地,寻找这栖芳草,还是知难而退离开这里,他不是那么的清楚......因为他现在的腿脚问题,还有冥王殿下和他其实交情并不是那么的深刻的样子,他是不太愿意的......只是这冥界的栖芳草,本就是神秘植物,说不定,得到了此物,会对自己有用.....
小贝壳看着这卿叶似乎还在犹豫,到底想不明白,这卿叶在想些什么:“你到底是在想一些什么事情呢?栖芳草的毒性很大,一般人接触到它的人,多少都已经离开了......”
卿叶听到这里,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细细观察着,思考着前方的路......
小贝壳看这个卿叶倒是感受到了非常的艰苦,他移到了卿叶的身边:“地狱之火的猖狂,你没有见识过,而栖芳草就是地狱之火培育而成的,你就这么去,你会受伤的......”
“那应该怎么办呢?”卿叶缓缓的说着,朝着小贝壳露出了奇怪的目光,目光中似乎还带了些许的尊敬。
小贝壳纠结了一会儿,看着卿叶想了很久,缓缓的说道:“这条路,是不允许走的,你知道嘛?”
小贝壳终于忍不下来了,他看着卿叶叹了一口气,变成了一个人形:“说话是怎么?你听不明白嘛?这冥界是不允许外人进的,而通往冥界禁地的这些路,可都是为了保护冥界设下的,怎么是你说过就过的?”
一改温柔的常态,这让卿叶很是迷茫........
就是卿叶的目光,让此时的小贝壳的态度非常的强硬,他的表情似乎也是经常在这里生存咿一样,露出了笑容:“这冥界的禁地,不是你想去就去的,前面劝你了那么多,怎么就不识好歹的偏偏要进去呢?你知不知道,我说的危险可都是真的.......”
“当然知道,我来之前我就无比的清楚。但是,至于我是不是外边的人,这与你无关吧.......”
卿叶也开始不饶人的说着,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小贝壳的姿态,眼神缓缓的露出了这里主人的架势:“这禁地,只能当今冥王殿下,黑白无常首领可以进来,没有任何人可以僭越......”
卿叶突然想起来了白无常的腰牌,非常犹豫的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块黑色的腰牌,看着小贝壳有些傲娇的感觉,嘲讽的笑了出来.......
小贝壳看见了白无常的腰带,整个人的脸色都青了三个度。他眼神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卿叶,过了许久缓缓的跪了下来:“见到此牌,如见慕白上身.......请这位神君里边请......”
卿叶看见了小贝壳阴阳奉承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嘲讽的笑了出来:“没有想到,你们也是看人的是吧......?”
小贝壳尴尬的看着卿叶,似乎自己都想要钻进地缝里面。小贝壳看向了卿叶,眼神中缓缓的有些怨恨,抬起头看着卿叶,说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儿拿出来?拿出来了,你现在早就进入了荆棘区去了,怎么还会在这里耗着呢?”
听到小贝壳的这句话,卿叶也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当我傻还是咋了?是不是你一直在给我逼叨叨,你连我身份你都没有问我,你觉得合适吗?”
小贝壳看着卿叶耀武扬威的样子,确实是有很多的方法的样子,来让小贝壳生气.......
卿叶没有任何害怕的,找了一个位置稍微大一点儿的荆棘里面,缓缓的饶了进去。
看着交叉乱长的藤蔓,卿叶也是非常的吃惊......
卿叶呢,也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横向发展的藤蔓.....他纠结的转头看向了外面站着的小贝壳,缓缓的说了一句:“你还就在你的岗位守着吗?”
小贝壳有些茫然的看着卿叶,心中的那种不屑油然而生,反问了一句:“不然呢?跟你一起去送死?”
小贝壳的话说的其实没有任何的错误,但是这就让卿叶不是那么的舒服。毕竟,卿叶是有自己要追求的东西,而小贝壳无忧无虑,还要看着这一片地方,他的任务就基本的完成了......?
小贝壳看着卿叶寸步难行的笑了出来,笑的那是无比的嘲讽,好像是有了无尽的底气一样,笑的格外的大声:“回来吧!你根本就过不去的,我就是用着贝壳的身体,我都没有办法过去,你想什么呢?”
面对贝壳的嘲笑,卿叶闭上了眼睛,似乎是觉得这个贝壳很吵,他手中一根针突然飞了出去,插到了贝壳的肩膀上,贝壳的肩膀瞬间疼痛了起来,他看着此时此刻的卿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怎么可能使用暗器呢?你这样,白无常他不知道嘛?”小贝壳痛苦的扶着自己的肩膀说道......
卿叶转过脑袋眼神中出现了一股杀气,看着小贝壳,有些生气的说道:“你的话太多了......真让我受不了,要不是因为你是这边驻守的仙君,我一定杀了你......”
听着卿叶如此的心狠手辣,小贝壳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卿叶,扶着自己的胳膊,无比的痛苦:“你不是仙族人......”
“是仙族人,阶位可是要比你低的多,倒不如当一个魔族人......”卿叶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任何之前的沮丧,之前的那种无奈,之前的讨厌,只有此时此刻的戾气加持......
卿叶看着脚下的路,面前的藤条,非常的不屑。转头再次看向了小贝壳:“你倒是无比的骄傲,不过一个破仙君的称号,竟然如此满足,若是如此,死在了这里,应该也没有人知道......”
小贝壳看着痛苦的看着卿叶,心中也全然都是不服气的说道:“你背叛仙族,你等着,等我有朝一日,我一定去冥王府状告你......冥界的冥王殿下,你怕是不知道,她从小被东岳帝君培养,如此之间,早就已经杀伐果断。这冥界的事情,从来都不允许掺沙子......我想,你那块腰牌,也是偷来的吧?”
卿叶看了他一眼,嘲讽的笑了出来:“你觉得,你今天就算是把我惹急了,让我杀了你,会有人知道嘛?我既然可以得到这块腰牌,自然也是有地位的人,你要是死了,我让我的手下代替你,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对我的试探,不也只是仙族嘛?”
小贝壳有些慌张,他必须要保命。他瞬间变成了一个小贝壳,藏进了土壤之中......
卿叶不屑的看了看前方,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因为荆棘的原因,他的视线受阻,周围黑糟糟的一片,这时候,本就不是特别亮的灯笼也灭了去......
这不是一个好征兆,邪风阵阵,这就是冥界的常态,而卿叶本就是有胆识的人,到底也是害怕冥界的这群妖魔鬼怪的......
夜半索命,招魂,那些东西就是放在仙界,也是经常会有的事情。可不知,这冥界,就是那些生物的容纳之所......
阴森森的凉风,吹的卿叶背脊发凉。他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再次点燃了蜡烛。
蜡烛虽然亮了,但是走了没到一步,这蜡烛又被一阵阴风吹灭了......
卿叶面无表情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周围各种各样的黑影,非常不屑的用煞气,点燃了火焰。这种火焰,很难被吹灭......
公平公正在这个时候,是真的不存在的......那一阵阵的阴风,没有将,这个由煞气而生的火焰扑灭,似乎是有些着急。阴风阵阵,阵阵都是一种狂叫式的用力。卿叶非常的无语,也是非常的不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没点儿能力,还真的是不能来到这里......”
突然出现了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这对卿叶来说并不是什么,卿叶根本就不会在乎......
只是卿叶的衣服,已经被周围荆棘刮得,有些破烂不堪......
“你小心一点儿,看看你的衣服,破了还要我给你补......”这句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的温柔且非常的平淡。
大概就是这么一声,本来年对任何事物,没有任何反应的卿叶,瞬间停下来了脚步。他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女人,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眉眼之间,夹杂着的是仙女的气息......女人看着卿叶,露出了一抹熟悉的微笑,这倒是让此时的卿叶看的有些愣神。
卿叶看着女人,眼神中似乎已经离开不开了。女人缓缓的向他靠近,而此时的卿叶却问了一句:“您还好吗?”
“好着呢……”
听到了这一句满意的回答,卿叶低下了头,推后了两步:“母亲,我相信,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这荆棘的特点,除了表面的杂乱,却能显现一个人内心最大的需求......母亲,我知道这一切都会是假象,我很想拥抱您,但我要为您报仇......”
女人看着卿叶,笑容逐渐的消失:“来此之人,心中多有欲求。如今见了你无比想念的人,为何如此淡定......有些人,深知这里会是深渊,也愿意来此怀抱,能告诉我,为何嘛?”
女人的形态变了过来,眉眼之间变成了另一个人的一番模样,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眼神微微的弯了下来......
卿叶看见女人,内心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咯噔了一声,缓缓的说道:“我知道那是假的,我也希望那是真的,但是我要保护我的子民,栖芳草......这个神秘的植被,母亲曾与我说过,它能打通那些低等魔族不能修炼魔气的血脉,但是邪恶的人用它就会让六界危难,因此,这栖芳草成为了禁地的植被。母亲是下等魔族,没有任何的法力,父亲是当今天帝,没有人知道,没有人了解。父亲杀了母亲的时候,母亲身怀六甲,而我,偷偷的站在一旁,屏住了呼吸......”
女人看着卿叶,似乎有些纠结:“本君之所以驻守在这里,本就是为了这世间的平衡,可是你的理由......”
“我的理由,我的理由非常的简单,就只是报仇......也许今日,因为我心中怀有仇恨,我不能且不被允许,前往那禁地,我也会拼尽全力......母亲和天帝本是这仙魔的一对眷侣,在仙族和魔族边境认识。那个时候,天帝还只是太子......”
天晴雨作怪,这是一个非常不正常的天气,或许因为地域色问题,这雨水本是魔界下等地界的,而这天晴,是这下仙界仰仗了天界的怀光......
太子非常认真的练着今日师父教授的剑术,突然这雨,打了太子殿下一个措手不及......
太子殿下非常娇弱,他是从出生就有万千的下人,为他做这做那,所以在面对大雨的来临的时候,多少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着周围的植被,到底开始慌乱。这一下的慌乱,倒是让所有的故事都变了一个样子......
他看到了一处有山的竖立,直觉告诉他,有山就一定会有山洞......太子的想法并没有错,在他非常努力的寻找之下,他可算是找到了一处山洞,这个时候,他就迅速的躲了进去。
起初,他是站在山洞的门口,看着外面这大雨,不禁的感叹:“今天我记得天象没有雨啊?怎么会下雨呢?”
“今天的天象明明是有雨的,你怎么还会出来练剑呢?”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站在他的身后,生起了一堆火。
太子有些诧异,以为是自己见鬼了,转头看向了这个红色衣服的女人:“你是?”
“见过公子,在下妙芸。”女人看着太子缓缓的行了一个礼。
太子走到了妙芸的身边,缓缓的坐了下来:“我是天族太子,重乐。”
听到“天族太子”这四个字的时候,妙芸的脸色突然变了,看着此时此刻的天族太子缓缓的说道:“太子殿下,是迷路了嘛?怎么回来到,这天气不好,鸟不拉屎的魔界?”
这句话一说,这太子殿下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自己在魔族和仙族的交界处,才会让仙界部分地区受到大雨的攻击。他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女人纠结了一会儿说道:“大雨天,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妙芸非常的恭敬,姿态放的特别的低,说道:“魔族下界的魔族人,是没有学习修炼魔气的资本的,我们只能靠着草药啊什么,在魔界的大集市上面,卖给一些魔都的魔族人,也可以挣不少,养活家人呢......”
“为何不能学?”太子缓缓的开口,似乎对于这件事情,有很多的不理解。
妙芸似乎已经对这件事情特别的平淡了,她看着太子,微微的笑了出来:“总要有在底层为上面工作的人叭!而且,我们体内本就没有仙根的存在,本就是不可以参与任何的修炼的......”
魔族下界的魔族人,没有仙根是假,脉络没打通是真......毕竟魔都掌管着的是实力和权力,而下魔界的疏通脉络,本就是一个无比艰难的事情。
两个人一来二去就认识了,那个时候的两人,因为对对方的好奇,慢慢的就凑在了一起......
那一日,这妙芸怀了孩子,生下了这卿叶。妙芸一直都没有机会告诉太子,而天族太子现在正准备着继位的事情,哪有时间理会这个啥权力都没有女人。
太子和凤族之女大婚的事情,谁都知道,这消息也就传入了妙芸的耳朵里。海誓山盟,妙芸都没有相信,只是淡定的带着卿叶生活在山上。
因为卿叶母亲妙芸当然生孩子的事情,这村庄是根本待不了。
时间过去了很久,卿叶也在下仙界修炼,拜了当时还不怎么样的沐尘为师父。
几个月过后,卿叶甩掉了所有的师兄弟,回到家里,却发现母亲怀孕的事情。他不是特别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妙芸告诉卿叶:“卿叶,父亲回来了,你可高兴?他马上就会来接我们的......”
卿叶不是很懂,只是笑了出来。再过几日,卿叶就亲眼看见了母亲被杀害......
面对卿叶的过去,女子似乎没有办法劝说他的离开。女子低下头,微微的笑了出来:“所以,你是为了发扬魔界对吗?”
“不是!”
听到这句话,女子也诧异了......若不是为了魔界的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子民,若不是为了杀了仙族报仇,那还会有什么原因呢?
“冥王殿下的身体,需要栖芳草。可是吃药,迟早会被发现。我想制成糖果给她,她像是我的妹妹......”
“妹妹?”
“我的妹妹,没有死。因为我的总是离开,师父跟在了我的身后,所以在最关键的时候,师父救了我的妹妹。”
“魔界一直都在受欺负,而魔都的魔帝从来都没有管过,既然这样......我想有点儿私心,不为报仇,只为魔界安宁。”
听到了卿叶的这些话,女子似乎是明白了。这个女人本就可以窥探到人的内心,如此,也是看见了卿叶的内心究竟是在想一些什么。
卿叶非常痛苦,似乎都在她的内心绞痛。她第一次,能感受到被窥探人的痛苦。她的表情似乎是在纠结,也似乎是在斟酌。在所有的想法都过去之后,女子微微的笑着说:“你去吧!这条路,我给你让开,没有雾气,也是方便走。”
卿叶得到了女子的帮助,自然是感激不尽。他转过身,看着前方的路,进过了一番的斟酌,继续往前走着......
风声不止,稀碎的声音越来越频繁。可是没有了那股阴气的作祟,可以说的上,一路顺风。荆棘区的这些藤条,将去的路挡的死死的。卿叶没有任何感觉的继续往前走着,突然一滴血滴在了地上。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了的缘故。
荆棘划在了卿叶破旧衣服上,传过衣服,刺入皮肤,卿叶的眉头紧紧的一蹙。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迅速的将衣服放了下来。
血渍慢慢的渗透衣服,受伤的地方也是越来越多。卿叶大概是有些疼,突然停下来,弯着腰看着周围。
路难走,人难做。这一路,少了的是那些本应该阻挡自己的牛鬼蛇神,如今没有了,竟然依旧是那么的难走。
他似乎看到了希望,又好像不是希望。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穿过了一片有一片荆棘,站在了荆棘的外面。他看着自己走过的地方,笑容无比的灿烂。只是那么一会儿,卿叶就倒了下去。卿叶此时此刻的想法试试非常的简单,他所能想到的是,我们要去找他们。
卿叶睡了过去,女子站在大树里面看着外面到底的一切,花环的走到了卿叶的未来,国外的温柔。
女子的眼神没有在卿叶的身上做出停留,只是看向了一个扶着肩膀的女孩:“该是你的,就一定是你的,你年轻现在做的事情说不定到时候都是错事。不过就是一个五品小仙,早说过不要狂,遇到杀人不眨眼的,第一个死的人你猜是谁?”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