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他只能跟祖宗的牌位相伴。
骆如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是?”
声音沙哑得不似常人。
骆凤羽这才睁开眼睛,侧身看着他,“我是阿羽,骆如恒的女儿,我回骆家了。”
“九弟的女儿?”骆如晖双眼蓦地睁大,干裂的嘴唇微微发抖,满脸的难以置信。
骆凤羽点点头,“是,父亲已经去世了,临终前才告知我的身世,让我回骆家,可…好像,回来得不巧啊。”
“九弟,他怎么死的?”骆如晖下意识地问道。
骆凤羽道:“病死的。”
这是对外的统一说词。反正,这年头生病死人最正常不过。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
骆凤羽也不说话,让他静静地消化这个事实。
骆如晖的神情变得更加凄然。良久,才长长叹息了一声,痛苦地说道:“看来,父亲这一房的嫡脉就要断送在我手里了,我实在有愧于父亲,有愧于骆家的列祖列宗,我是骆家的罪人啊。”
“你有什么罪?”骆凤羽直直地问道。
骆如晖愣了愣,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问。
“大伯父,真的是你毒害了祖父?”骆凤羽盯着他的眼睛再次问道。
骆如晖的神情有一霎那的恍惚,嘴里下意识地喃喃回道:“是啊,是我杀了父亲。”
骆凤羽没有说话,目光依然直直地盯着他。
骆如晖慌忙避开她的目光,身子面向祖宗牌位跪得笔直。
“别瞒我了,大伯父…大伯母什么都告诉我了,我之所以来见你,便是想要救你的。”骆凤羽也看向骆氏祖宗的牌位,嘴里缓缓说道。
闻言,骆如晖的身子登时晃了晃,眼神里满满都是震惊,忍不住扭头重新看向了她,哆嗦着嘴唇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骆凤羽淡淡道:“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骆如晖眸子里陡然泛出希望的光,然而只一瞬又恢复成一潭死水,看着她惨然一笑,“阿羽,别开玩笑了,你一个小丫头,即便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帮我?终归,我们父子俩是要死一个的,清儿还那么年轻,他还没娶亲呢,死了也是个短命鬼,连骆家的祖坟都进不到,那还不如我死…”
骆凤羽听他话中有话,不免有些意外。
徐氏什么也没跟她说,她不过是拿徐氏来诳骆如晖的话罢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