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朋友去郊外打猎,不料半途被家姐拦住,硬要他陪着去参加唐国公夫人的寿宴。
参加寿宴什么的,不都是女眷们的事吗?关他一个未成亲的少年郎什么事儿?
其实他心里是明白的,陪家姐去参加寿宴是假,让他相看未来的妻子才是真。
偏他今年虽然十六了,但对成亲这事却没什么想法,甚至有些排斥。
这不,抱孙心切的老母亲就把这事儿交给家姐安排了。
他刚刚好容易才从唐国公的府上溜出来,却没想会碰到这碴事儿。
若不是怕伤及无辜,他才懒得管这档子闲事呢。
这丫头,吃饱撑的吗?
卢绘庭瞟了她一眼,心里忍不住吐槽道。
卢绘庭何许人也?
嗯,当然来头不小。
他便是当朝裕阳长公主的独子。
卢绘庭幼年曾不慎落水,此后落下了病根,时常病恹恹的,因此便被送到世外高人那里去调养,回京也不过才短短一月。
若不是母亲非要他回京,卢绘庭才舍不得回来呢。
住在山上多好啊,空气清新,风景如画,每日与小动物们在山野林间捉捉迷藏,偶尔陪师父下山云游,见识各个地方的奇人轶事,日子过得要多逍遥有多逍遥,怎么都比呆在这建康城的四方小院里舒服自在。
唉,好日子到头喽…
王韵壹摸不准这少年是什么身份,但她也算看出来了,这少年不是坏人,刚才若不是他帮忙勒住了马,自己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说到底,是他救了自己。
王韵壹虽然顽劣,但也读过书,自然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因此她很诚挚地道了谢,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回头我要好好奖赏你,该去哪里找你啊?”
卢绘庭救她,当然不是为了她的奖赏,因此很干脆地拒绝道:“不必了。我也不是存心救你的,不过是看不下去而已。”
王韵壹:这人怎么能这样?和着我诚心想赏你,你还不领情咋的?
“那你下去吧,我自己能骑。”王韵壹气呼呼道。
此时两人都还坐在马上,敛了野性的马儿正载着二人在街上慢慢悠悠地溜哒着。
卢绘庭不愧是刚铁直男,当即便跳下马,倚着马肚子道,“那好,你自己悠着点儿,马儿跟人一样,只要你对它好,不打它骂它,它也会对你友好的。”
王韵壹气得翻白了眼:就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儿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