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天子脚下,才会有这样的配置。
寒朝仔细回想了一下。
昨晚,这个驿站除了殿下一行,似乎并没别的客人入住。
又或者,并非没人入住,而是想要入住的客人都被赶出去了,专等殿下一行自投罗网。
这样一想,那驿丞和小吏可能都是知情者,甚至还参与其中,只不知究竟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了。
陈陶,他应该也知情罢…
思忖间,陈陶已领着他上了小楼的二楼,两人隐在窗户根下看对面的动静。
从窗户里看去,恰好能看到昨晚殿下和骆姑娘吃饭的那间卧房。
此时正有一名身穿明光铠甲的少年将军端坐于桌前,看着其他几名禁军在屋里乱搜乱翻。
寒朝便又想到,难道昨晚,这家伙便在这里偷窥…
陈陶似乎察觉到他所想,愠声道:“别把我想得那般不堪,我没有,也不屑。”
呵!这家伙还真是自负!
寒朝暗暗翻了个白眼。
很快,禁军便从那座小楼离开了,前后不过片刻的工夫。
之后他们从左到右,将整个驿站的房舍挨个搜了一遍。
速度很快,耗时很短。
末了,有个身材矮小的禁军上前禀道:“报告,王将军,那边后面还有一排房舍没搜。”
负手在后的少年将军在原地踱了几步,眉眼狠狠往上一挑,瞪着那名禁军,语气十分不耐地说道:“那还不快去?这么点小事,难道还要本将军亲自出马不成?”
此人叫王林,是珢琊王氏的嫡系子孙,但并不是最成器的那个。
相反,还是最不让人省心、最玩劣不堪的一个。
他自恃长相出众,素日留恋烟花柳巷白、嫖不说,还惯常喜欢招惹良家女子,即便对方是已婚女子也不放过。
但凡被他看中的女子,便会使尽手段纳入府中,供他取乐。
除了美色,他还滥赌。
京城大小赌坊,无人不知他王小公子“赌王”的美名。
然而,他的赌运并不好,常常十赌九输,偏还喜欢赌大的,以至每隔三五天,便会有赌坊的人拿着他亲自签名的字据上门来要债。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滥杀。
王林自小娇身惯养,脾气当然不会太好,一旦把他惹毛了,杀人放火是常事。
他惹了祸,拍拍屁股就走人,自有王家人出面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