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重步和四万轻步,在这场残酷的战斗中几乎全都惨烈战死,叠罗支整个人差点气疯。他瞪大了双眼,那眼珠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眼眶四周布满了如蛛网般的血丝,眼神中喷射出无尽的怒火与绝望。他的面部肌肉因极度的愤怒而剧烈抽搐着,扭曲得不成人形,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变得狰狞可怖,那模样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生吞活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风箱在拉动,发出粗重而急促的声音。胸膛剧烈起伏,好似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可能喷发出滚烫的岩浆,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啊!”他仰天发出一声悲愤的长啸,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那凄厉的吼声在战场上回荡,让残存的突厥士兵们都感到一阵胆寒。
不过一时间,叠罗支纵使心中怒火燃烧到了极点,却也并没有办法冲破那犹如恶魔之口的毁马区。那片区域对他的军队来说,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死亡鸿沟,吞噬了无数突厥勇士的生命。无奈之下,他只得极不情愿地下令突厥大军暂时收兵,停止进攻。那不甘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泾阳兵的阵地,仿佛要将其烧出一个洞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可恶的唐人,此仇不报,我叠罗支誓不为人!”
突撅停止进攻了,战场上暂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但是,泾阳兵却没有停止他们的行动。只见一辆辆巨大的投石车被士兵们齐心协力地推到了阵前,那沉重的车身在地面上压出深深的车辙。投石车的巨大木臂高高扬起,仿佛在向天空示威。
然而,这次投石车发射的并不是以往常见的沉重石头,也不是威力巨大的水泥弹,而是整包整包的碎石钉。这些碎石钉被精心装在特制的厚实袋子里,每个袋子都鼓鼓囊囊,充满了致命的威胁。当投石车的巨大力量将其抛出时,袋子在空中瞬间破裂,无数尖锐的碎石钉如同暴雨般倾盆而下,漫天飞舞。
瞬间,原本就危机四伏的毁马区域再次迅速扩大。那尖锐的碎石钉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带着死亡的呼啸声,直直地冲向突厥的骑兵队。有的碎石钉直接散入突撅的骑兵队中,那些毫无防备的马匹瞬间遭了殃。
马匹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尖锐的碎石钉无情地刺中它们的身躯。许多马匹痛苦地嘶鸣着,声音凄惨至极,响彻云霄。有的马匹被碎石钉刺中了柔软的腹部,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有的马匹被刺中了眼睛,顿时失明,疯狂地甩着头,将背上的骑兵甩落下来;还有的马匹四肢被扎中,再也无法支撑沉重的身体,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