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欢呼一声,然后再逐一和常进步相拥祝贺。
这样令人激动的场景,使得在场的人无不落泪。
常进步的生活就此得到更多的改善,周秉昆再请于虹帮忙,把她的表妹介绍给了他。
这两人相处得融洽,没多久就由周秉昆主持,为他们举办了婚礼。
两人婚后仍然住在周家的老房子,安心地过日子。
因为肖国庆夫妇带着孩子搬进了新家,郑娟家的老房子,此时就空了出来。
周秉昆拿钱请人修缮一新后,郑光明和孙小宁,开心、幸福地住了进去。
周蓉和郝冬梅都顺利毕业,前者立刻做了大学老师,后者被安排进省妇产医院工作。
郑娟还是在图书馆工作,也已成为一名内部的老师,可以指导更多后辈进步。
因为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再加上有系统的辅助,周秉昆的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已经成为吉春市知名的大企业家。
他原本是个任务者,对于过多的财富,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要完成任务就对了。
在这个过程中,他对妻子郑娟眷恋,对周家人眷恋。
目前的任务进展,目前的支线任务,基本解决了周家人的遗憾。主线任务的惩罚骆士宾,周秉昆认为还没有结束。
骆士宾等人去南方重新奋斗,周秉昆觉得还不到时候,就暂时不予理会。
目前,他想帮助大哥周秉义解决的是,让他尽快融入新的单位,并尽快找到突破口。
或许是因为年龄增长,以及随着时代环境、形式的改变的缘故,周秉义的岳母金月姬,诚恳地向组织提出建议,希望女婿能够去做些实事。
因为周秉义工作出色、为人稳重之余,更有股不服输的劲头。因此很快的,调令就转达给了他。
走马上任一家军、工厂的一把手,对于原本类似于学究的周秉义来说,挑战是很大的。
对基层工作的不熟悉,使得他的心情也很忐忑。
周秉昆知道后续发展,就在哥哥上任第一天,给全厂职工做动员演讲的时候,也坐在了台下。
这家工厂肯定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可周秉昆因为帮助常进步,再加上哥哥刚调来这家工厂,可以安然地进出。
因为常进步的叔叔常宇怀,正是这家工厂的保卫处处长。
肯定不知道台下还坐着自己的弟弟,否则周秉义只会更不自在。
现在的他坐在台上的主席台后面,面对着台下的职工,的确有些紧张。
他先是说了宏观的环境介绍,但台下的反应很平淡。
想着要鼓励员工努力工作,为自己为国家多做贡献,周秉义又提起了弟弟:“我的弟弟,就是完全靠着自己的努力,改变了个人的命运,改变了家庭的命运……”
周秉昆坐在台下,觉得有些尴尬。
倒不是因为哥哥的公开赞美,而是他觉得哥哥跟这些还是陌生的职工说这些,并不会引发他们的兴趣,甚至会有反感。
工厂面临着转型的压力,职工们目前的收入都很微薄,甚至会偷拿厂里的零件,带去市里的五金批发市场去卖,来换一些零用钱呢。
果不其然。周秉义在台上说得激昂慷慨,台下的职工,已经有人在发牢骚:“我要是有个当官儿的哥哥,也能混起来!”
周秉义并不能听清台下职工骚动的具体声音,但能够很明确地感知到,自己的演讲很失败。
坐在一旁的老书记,眼见他说得有些跑题,就接过话筒来说:“周书记的意思,是要我们克服眼前的困难,为我们厂的未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保卫处处长常宇怀,快步走近前来。
低语几句后,老书记和周秉义的脸上,都现出惊讶万分的神情。
随后他们就跟在场的职工道个歉,匆匆走出了会场。
周秉昆自然知道后面的事情严重,赶紧跟了过去。
一间废弃的车间内,一位老职工因为罹患重疾,自觉花了很多医药费而有愧。因此,他想用公开壮烈自尽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工厂未来改观的期许。
大家都很惊慌,周秉义却很坦然地走过去,跟他对面坐着聊天,暗中寻找机会,将他控制住。
老职工一边急恼地说着,一边就要采取极端举动。
猛然间,一个人影晃动,老职工和周秉义只觉得眼前一花。
周秉昆扑在这位老职工的身上,大声说着:“您别着急,更不能用这样极端的方式!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老职工虽然还在愤怒地挣扎,但现场已经被控制住了。
事情解决,周秉义不禁埋怨着说:“秉昆,这多危险!”
“哥,你那才是充英雄呢!”周秉昆心有余悸地说,“真要出了事,那可咋整!”
周秉义淡然地笑着,摆摆手:“有十五秒的时间,我心里数着呢。”
常宇怀惊愕地搭话说:“秉义,你还真以为是这样?那可是军用的导火索!”
周秉义听了,眼里也闪过惊慌的神色。
回到办公室,他坐下来,一时没有说话。
坐在对面的周秉昆,安慰着说:“哥,现在关键的,是要找到这家工厂改革的出路。”
周秉义默默地点点头:“是啊,没有出路就没有希望。没有希望,就是把现在厂子里所有的钱,都拿给职工,他们也不会满意的。”
“嗯,因为看不到未来。”周秉昆赞同着说。
周秉昆暂时不再多说,只是给哥哥提供一些思路,比如治理工厂内部的同时,更要开阔视野。
把带着经营的头脑和视角,从吉春市看向江辽省,进而方眼全国,直至寻找合适的海外机会。
再转过年的春节,周家人欢聚在一起。
吃喝过后,周秉昆邀请哥哥去外面散布。
外面的气温很低,但兄弟俩的聊天却很火热。
从一起成长的经历,到各自工作的忧喜,他们做着坦诚的交流。
毕竟夜里寒凉,两人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再反身往回走。
看着这栋容纳着一家亲情的小楼,周秉义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秉昆,你做得真是很棒!没有你,我们一大家子人,哪能住进这么漂亮的俄式小楼!”
“克鲁嗒!”周秉昆开心地说。
“嗯,厉害。”周秉义也笑了。
“你还跟艾拉通信吗?”周秉昆随口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