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钱老板在朝中有何背景,可否有东厂厂卫好使?”
林浩一幅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多说无益,今日钱某算是认栽,不过做人留一线,还望阁下清楚。”
钱高到底是老江湖,清楚大明律禁止朝中大臣私营产业。
倘若今日说了出来,明日东厂便会递交到陛下面前。
“区区一钱家染坊,根本不足为惧,今日本官是想找你谈谈买下你这宅子的事。”
李浩翘着个二郎腿坐下。
进了宅子,愈发喜欢,清一色的黄花梨家具,屋梁都是用金丝楠木,在应天若是能买下这么一处宅子,过的便是神仙日子。
“就算你有东厂相助,这是民宅,钱某不卖,你还能硬来不成?”
钱高冷笑一声。
在他看来,林浩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张口闭口就是本官,生怕别人不清楚他在朝中为官似的。
自个上面那位大人,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座宅子,也是替大人看守,若是说出大人的名讳,面前这位估计得当场吓死。
“什么东厂相助,本官可不认识他们,只是恰好在门外一同撞见。”
林浩笑着允了允鼻尖,摆手道。
“今日钱某还就不卖了,东厂的分量在钱某眼中当真不够看的!”
钱高一幅你奈我何的模样,说不认识,糊弄鬼去吧。
“在下东厂掌刑千户赵恒,钱家染坊钱高,不日前,强抢三德客栈掌柜之女,逼迫一家投井自尽,家破人亡,如今证据确凿。”
“按照大明律,立斩,直亲杖责一百,流放千里,你有何异议?”
赵恒拔出佩刀,目光死死盯着钱高。
谁曾想钱高起身,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戏虐之色:“就算犯法,也是刑部处理,如今此案已经盖棺定论,分明是那掌柜之女想趁机讹诈,讹诈不成,良心发现,所以投井自尽,与钱某有何干系?”
为了这件事,他可是被大人好生一顿训斥,如今已经彻底过去,还想拿此事要挟,简直笑话。
“想必钱大人还不知,如今赵恒担任烟草司千户,烟草司乃陛下钦赐,有监察百官万民之责,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就算没有缘由,杀了你又何妨?”
赵恒眯着眼看向钱高。
后者顿时坐不住了,先斩后奏,那自个就算死在这,也没人会追责,大人也不会因为一个死人,再去得罪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