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辽骑挡上来,铁器相交发出“叮”的一声响,便又有一个辽骑挡上来。
越来越多辽兵横亘在梁军与耶律淳之间。
任常恭气极。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最近的时候,只有三十步的距离而已。
自己离万户候的封赏本来只有这三十步的距离。
“如果没有丢下那两万多匹马,如果三万人全部冲锋,也许就能把耶律淳斩了。林启你这个蠢货!”
他愤怒的低吼了一声。
“别做梦了。”
有人扯了扯他的缰绳。
“撤!”
任常恭抬头看去,只见浑身浴血的徐峰已然掉转马头。
“撤?不会有更好的机会了!”任常恭如赌输了全部家当的赌徒般咆哮道。
“不遵军令者斩。”
徐身冷冷丢下一句话,也没有亲自去斩任常恭的意思,径直策马驰去,剩下的三千多骑如流水般向南淌去,瞬间只将任常恭抛在最后。
老子才是副将军好吗?
任常恭很是不甘心的咒骂了一句,飞快地策马跟上。
辽骑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此时两万辽军已经从爆炸中回过神来,借着胜势紧紧咬在这三千多骑身后。
两方骑兵便这样策马奔驰在初春的荒原之上,时不时还有箭雨划过天际,落在后面的平辽军骑士若是中了箭,便摔下马来,永远地被留在这片荒原之上。
一千多年以后,这里或许会成为钢筋水泥的繁华街道。但那个时候,很少有人会想起,人类的先祖曾经为了那一口食物、那一点荣耀,经历过怎样无情冷酷的博杀。
箭簇打在盔甲之上,叮叮当当的响着。
平辽军的渐渐有些狼狈起来,阵型也散乱了些。
他们骑术并不如辽人,一开始还能保持高速,但马匹的体力下降之后,骑术的劣势就更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