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名将之后,才有如此天马行空的想法。
“俞相,你怎么看?”
俞孝宿站出来道:“臣认为不妥。”
“为何?”
俞孝宿一时却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他之所以反对只是觉得林启不安好心。此时虽然再想找出理由,但他原本只是皇城司的暗探,武艺虽高,对兵法战阵却不擅长。只好道:“沿途路线太长,供给太长,恐生变故。”
“供给不是问题,下臣在太行峡谷有些家业,可供大军一月粮草。至于变故,更是无稽之谈了……反观西线,因去年严虎之乱,以致上党、潼关守备极严,又有天险为凭,伪朝亦不傻,如今为防陛下还增兵五万。若是直取汴京,才叫多有变故。”
一席话说完,萧铣深以为然。他又看向古铭,问道:“古将军怎么看?”
古铭正有些老神在在,见萧铣问自己便站出来回道:“林侍郎所言,末将也不敢苟同。”
他略作犹豫,又道:“东路毕竟耗时长、路途久。但我们若是直取汴京,万一战事不协,也来得及固守河东路,以太行天险为凭,割据……”
“够了!”萧铣一声怒骂,面色已变得铁青。
这个古铭,武将怕死!
“朕要的是天下!是整个大梁!如果只想安居一隅,做个割据一方的诸侯,朕何必起兵?再让朕听到这种苟且论调,朕罢了你!”
“陛下息怒。”
“歇一个时辰再议。”萧铣甩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林启淡淡笑了笑,心中颇有些笃定。
这种关系到前途生死的大事,萧铣自然要多问一问,且随他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