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比较好。
见没人理自己，于看山还是弯下腰，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方芷柔是匆匆从镇江赶回来的，她身上的一袭男装还未来得及换下，鞋面上沾染了些尘土，几缕碎发散在额头上，眼睛还有些发红。
林启看着她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
“方小姐，别来无恙。”他笑了一笑，礼貌地打了招呼。
这一句，却让方芷柔忽然感到无比的委屈。
从去年他不辞而别，到今日再相逢，中间的每一天她都是数着过的。
从太原到江宁，千里路途，她到一个陌生的城池，只为等他。
这其中多少艰难，多少凄凉她都未曾哭过。
但此时，林启这句有些生分的话入耳，两行清泪终于从她脸上落下来。
林启一时便有些慌了手脚。
他心中既有警惕为难，又有些愧疚不忍。
佳人当面，梨花带雨。
但……
“但我有什么办法，我都和江茹说过了，只娶两个。”
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两人便这般静立了一会。
终于，林启走上前，低头看着她，轻声道：
“走吧，大家一起吃个饭。”
这句话，语气极为诚挚，让人很难拒绝。
方芷柔抬起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想骂他两句，却又骂不出来。
林启又道：“今天请了名厨做京苏大菜，有你爱吃的赤豆酒酿元宵。”
方芷柔咬着下唇狠狠瞪了林启一眼。
林启认真的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味道好极了。”
方芷柔只是瞪他。
过了一会，她终究还是没有绷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因午饭时林启说了一句“晚上大家一起吃饭”，今天这场晚饭于看山安排的颇为用心。
他们就在三楼找了间餐厅包圆，大厅里摆了几张大圆桌，坐着的是寒盟此次带到江宁来的管事和护卫。
里面的小厅又另摆了两张桌子给女眷坐。
吃饭这种事，林启自然不会将黄习忘了，早早便将他领了出来。
黄习与彭畅岁数相当，便被安排在一块，两人还不相熟，一时也无话可聊，便各自直勾勾地看人端菜。
“咕噜。”
彭畅突然听到一声响，转头一看，却是黄习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