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叔同见他神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若非王慎也在,便要将这小子狠狠打一顿。
王慎摆摆手,看了章叔同一眼道:“你不觉得这小子很有趣吗?”
“有趣?心眼坏得很。”章叔同便将温衍被掳一事说了,盯着林启,脸色依旧气愤不已。
王慎却是哈哈一笑,向林启道:“你麾下还有这样凶猛有趣的女子?能为国杀敌,巾帼不让须眉啊。”
林启只好拱手道:“此事,确实是小子不对。”
道过歉,不等章叔同应话,林启赶忙将颜恪的书信递上去。
“这是颜兄给王老先生的信。”
王慎点点头,也不当面打开,将信收入怀中,叹息道:“国事艰难,颜恪这孩子很是辛苦啊……你也不错,驰援相州,让老夫很是动容。”
“不敢当老先生赞誉。”林启道:“小子前来,其实有事相求。”
“但说无妨。”
“小子有一挚友腿脚不便,应是筋脉有问题。听颜兄说王老先生见识广博,不知可有相识的良医?”
王慎沉吟了一会,缓缓道:“老夫也不瞒你,老夫确实识得一位医术极高之人。”
林启神色一动。
果然,颜恪不会无缘无故让自己来青州。
下一刻,王慎却道:“但此人隐居世外,不愿被人打扰。”
林启不由面露焦急,正要说话。
王慎见他神情,沉吟道:“你且在青州等些时日,老夫先写封信给他,若他同意见你,才好将他的所在告知你。”
“正该如此。”林启点点头,诚恳地谢道:“王老先生大恩,小子铭感五内。”
他知道王慎既让他在青州等些日子,那便是此事有把握。
隐居山野的世外高人肯见自己,王慎卖的面子不小啊。
王慎摆摆手,微微笑道:“你不要如此客套,其实早些日子,我便收到子哉的来信,对你的事迹有诸多听闻。”
林启微微愣了愣神。
王慎对颜恪已是评价极高,虽只是三言两语,却是以国事托之。
但他对颜怀却更显亲近,竟有往来传信,更唤其‘子哉’。
林启不由心中腹诽:“总不能当年那句‘颜家有子,良材美质,可为天下宰执’是说颜怀吧?”
怎么看也不太可能啊,那小子少年心性,跳脱的很……
林启如今见了王慎,又提到了颜家兄弟,便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