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十分英俊,脸上却沾着泥土。身上挂着白色披风,本应是非常拉风,此时却颇有些狼狈。
却听银甲小将急道:“这位大哥,吾乃太原府翊麾校尉,被土匪追击至此,大家都是同袍,还请救一救我?”
等兵士将情况报上来,任常恭眉头一皱,奇道:“太原的兵将,怎会来此?”
突然,他抬头一看,却见远处的树林腾起一阵烟灰,有数千骑兵从树林中探出来,待看到了保义军的人马又缩了回去。
但他们也未退,似乎在树林里安营扎寨,动静极大。
任常恭“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这又是什么人?”
看阵仗,恐有五六万人吧?
“带那个太原校尉来见我。”
待任常恭见了这个翊麾校尉,不由得深深皱起了眉。
这校尉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皮相极好,却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
显然是哪个世家子弟,文不成武不就,被安排在军中,年纪轻轻就混了个校尉。
想到自己在军中苦苦挣扎三十年才混到将军,任常恭颇有些不愤,便冷冷问道:“你是何人?”
“末将程武,是太原府的翊麾校尉,这是令牌。”
任常恭接过令牌看了看,随手抛还给他。问道:“太原距此甚远,你因何而来?”
程武大咧咧地四下一看,竟自顾自的寻了一张椅子坐下来,倚着椅背舒了一口气:“唔,可算活过来了。”
他样子看起来颇为潇洒自如,但绝不像个军中将领。
任常恭心中大怒。但他知道,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这小子定必是家世了得,他一时也不发作,只是冷眼看着,心中算盘起来。
那程武歇了几口气,方才道:“末将是被土匪追过来的。”
“土匪?”
程武道:“也不能算土匪,现在应该是反贼,居然敢袭击官兵,不是反贼是什么!”
见任常恭一幅冷冽的表情,程武只好如说书般自说自话道:“禀将军,具体是这样的。那个,末将本来是赶去上党支援季大人的。经过晋中之时,末将身体不适,便领了一千多人小歇了几日,没想到,季大人已经败了。咳,我只好在晋中观察地形,那一日,在一处山间,见到一个小娘子,不过豆蔻之年,却极是秀丽,我便邀请她去我帐中小坐……”
任常恭听他越说越不像话,不由打断道:“你捡重点的说。”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