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跑来让自己封它个“义社”的名头。
胡牧看着座的颜怀,忽然想到,也许这件事,并不是自己从江垣手中抢过来的,可能就是那老狐狸故意推给自己的。
德云社这个所谓的牙行,看似与李府、江县丞对立。但能在文水县这样复杂的环境中,如石缝里的杂草一样成长起来,又怎会与江李两股势力没有一丝半点的牵连?
自从这个林启出现在文水县之后,这些天来,可是命案不断啊。
前几天夜里出的四条人命的案子还没处理,接着又有一个劳工身亡,昨天秦氏酒行又发生这样的打砸伤人事件。
相隔不远的一巷子里,还有人被捅死了。也不知与他们有无关联。
这种无法无天的做法,一旦处理不慎,满盘皆输啊。
但总不能帮敌人去对付敌人吧?
胡牧想着,竟然有些怀念起往常来。
若是平时,自己只不过需要表个态,做个泥菩萨。县中事务任由江垣把持,反正就是落个无能的评价
偏偏今天一大早,这苏州颜家的公子,代表德云社跑来,让自己签个条子。更意想不到的是,江垣也顺水推舟把这一堆事都推过来……
看着那张文书上,那段要将德云社评为义社的申告,胡牧心下不禁为难起来。
“老狐狸怎么可能会没有后手……”
胡牧摸着自己的肚子,忽然想到,也许那老狐狸下令驱散德云社,第二天却假意让自己出面阻挠,目的就是为了把自己与这个林启绑在一起,然后一起秋后算账。
“这件事里里外外透着古怪。”
如此想着,胡牧不禁犹豫起来,向颜怀探问道:“昨夜,秦行酒行的打砸伤人事件,也是德云社所为吧?行事也太目无法纪!”
颜怀微微一笑,却不正面回答,反而侃侃而谈道:“据在下所知,胡大人来文水也有五年了吧?胡大人你虽有经世治国之能,但却始终斗不过江县丞。”
此言一出,胡牧脸色一变,就要指着颜怀怒骂。
却听颜怀接着讲道:“你我心知,造成这样的局面,并不是胡大人你思虑不够,恰恰是因为思虑太多,太周全,反而顾忌太多。”
“世间之事,若是是要等到事事准备万全才做,何时能够真正做成事情?人生不过数十春秋,还有几个五年,等着胡大人去卧薪尝胆?”
胡牧心神一颤,骂道:“竖子,竟敢如此胡言。”
“唔,对了,胡大人和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