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颜怀问道。
“在想晚上吃什么。”
颜怀“哦”了一声,说道:“我想吃蜜麻酥……”
“走吧,子哉。”
“走吧,无咎。”
月照厅堂。
李府,书房。
“因此,那些赖汉被林启的人打了一顿,还将是我们在背后指使的事抖落了出来……”
说话的是周来福,此时他说着话,也不敢再抬头看李平松。
李平松却不发怒,沉吟道:“林启?他为何要管这个闲事?”
“这,这我却不知……”
李平松皱眉冷哼道:“不知好歹,我李家待他以礼,赠金宴请,却是引来一个白眼狼。如此反复小人,卑鄙无耻。”
他说着,惹有所思地抬头看向李茂之,问道:“总不至于是我们有哪里得罪了他?”
李茂之心中一颤,喏喏不答。
李平松心下了然,不由怒骂道:“蠢货,老子与你说了多少次,小心驶得万年船,为何平白去得罪人?”
李茂之颇有些委屈,又不敢将自己那私房银子的事说出来,只好颤声道:“实在是那林启欺人太甚,我就想稍微教训一下。”
偏偏李平松却又骂道:“一个小人物而已,教训了就教训了。你是李府长子,这样畏畏缩缩的,成何体统!”
李茂之心中酸楚,暗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那我还能怎么办?
他心下委屈至极,只觉得自己怎么做都是错的,满腔愤郁涌上心头,偏偏不敢顶嘴。转头看李慕之一派云淡风清的样子站在那边,不由暗恨道:“都是这个庶子害的,必是他向父亲馋言,才引得父亲对我不满如斯。”
“对了,爹,颜怀是不是也来了文水县?我今天见到一个人,口称自己是颜怀。”面对李平松的怒火,李茂之一时也别无他法,只好岔开话题。
没想到李平松怒气更甚,拍案喝道:“老子叫你不要再提颜怀!没听到吗!”
李茂之心下一凛。
噤若寒蝉。
良久,李平松平复心情,沉声道:“今天德云牙行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此子气侯已有小成啊。我本想着,既然有些交情,打压他这件事,就未曾参与。没想到这小子转头就坏我们的事。你明天再去找他一趟,让他来见我。若再不识好歹,休怪老夫无情。”
这事,却又是吩咐李茂之去做的。
李茂之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