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载谁堪伯仲间。”
一诗念毕,堂上二人皆惊。
久久无声。
万渊斜着他的丹阳眼,余光向宋承章看去,对他那复杂的神情极为满意。
你看,你也泪目了,这很好,别跟我再谈个没完。
他再看向胡牧,见县令大人自家东翁如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讷讷无言。这也很好,早点散衙吧。
万渊又抚了抚他的长须,表情有些狡黠。
“东翁,我昨天连夜赶路,实在困顿,年纪大了,吃不消啊,先告退回去歇着,养好精神,以供东翁差遣。”
胡牧回过神,正想与万渊再谈一谈那诗,又见万渊神情委顿,只好将嘴里的话咽回去,温言道:“实在是辛苦先生了,确实是胡某想的不周,先生快去吧。”
万渊拱了拱手,转身而出,将瞠目结舌的胡牧与宋承章留在大堂。
“总算可以躲个清闲了。”他嘴里低声念叨着,伸了个懒腰。
待踱步出了县衙,却见门口立着两个俊秀少年。
其中一个,嘴皮子可是不得了的烦人呐。
万长叹了一口气,便想转身回县衙,却被颜怀叫住:“万先生,我们特地在此等你。”
万渊只好无奈道:“小友等老夫何事啊?”
这小友的称呼却是颜怀逼他叫的,他心里实在是有些抗拒的。
毛都没长齐的小破孩,小友什么小友。
“是这样,林兄居然还没有字,我本想帮林兄起一个的,但自己实在是资历浅薄。万先生你来起这个字,却是个万分合适的人选。”
万渊摇摇头,想要推拒,转念一想,不该与颜怀推让,以免这小子絮絮叨叨又是许多话,便扶须说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