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也不管他脸上的表情,竟絮絮叨叨又背诵了全篇《出师表》来。末了用他清澈的眼睛看向林启,诚挚地问道:“你怎么看?”
林启无奈赞道:“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好!好!”
“简直不要太好!”
那少年一拍桌子,林启吓了一跳,却听他道:“好一句‘千古谁堪伯仲间’,知己啊,乐莫乐兮新相知……”
又低声念了两遍,他问道:“此诗可有全文?”
林启暗暗叫苦,一时疏忽,被这小子缠上了。他推拒了几次,那少年却一直在耳边喋喋不休起来:
“世间真正懂丞相能有几人,我前两日便在太原遇到一个人,他常念叨‘诸葛一生唯谨慎’我本以为是个知己,便与他多聊了几句,没想到是个狗皮倒灶的……”
“对了,狗皮倒灶是我这两天学的新词……”
“君子执身以周,我不该在人后说人坏话的。但那个老匹夫实在是浅薄世故,而且心眼也小,我不过是讥讽了他两句,他居然便生气了……”
万渊听了,心中暗道:“你哪里是只是讥讽了两句,在府按面前那样奚落李平松,若非看你后台硬,他早把你剁了喂狗。”
如此想着,万渊不由遗憾地深深叹了口气,李平松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胸襟气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