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儿抱着首饰盒子来到李府。婉宁正坐在凉亭里感受第一缕晨光,呼吸清晨的新鲜空气。
“少爷吩咐小的将这些还给您。”义儿将钿盒打开,放在石桌上。
婉宁看了一眼,吩咐道:“燕儿,拿回房去。”
“是。”
“小姐,这回高兴了吧?”还未等婉宁回答,义儿又说,“少爷他可能不会再搭理竹筠了。”
婉宁装模作样地问:“为何?”
“还问‘为何’呢!他们俩已经闹掰了,最重要的是您不喜欢啊。而且小的觉得少爷对那个竹筠没那么大兴致了,都说了他只是一时之兴,您还不相信我。这回相信了吧?新鲜感一过,他还是会回到您身边的。”
“又替你主子说话。”婉宁拍了拍身旁的石凳,“义儿瞧你,站半天了,过来坐吧。”
“小的怎么敢跟主子平起平坐?”说完,他拿过一条矮凳坐下。见婉宁忙着做针线,平铺在面前的还只是一大块布,看来是刚开始。看不出是在做什么,但知道一定是给少爷做的。他问:“小姐做什么呢?”
“给哥哥绣枕套,他的枕套用了好久了,也该换个新的了。”婉宁答道。
“枕套最好是做成双成对的。对了,小姐应该给自己做一些陪嫁了。”
无心的一句话挑起了婉宁的伤心事,她想起当初嫁子昂哥哥时,那样精心地准备,却没有嫁成。情绪变得低落,一句话未说。
义儿以为她还在为竹筠的事不高兴,便说:“竹筠不过是他路上走着走着偶遇的一道风景,您才是他的归宿,是能撑起他整个生命的女人。小姐,您要相信义儿。”
婉宁平复了一下内心道:“同样的话他似乎也说过。”
“是吧?”
“可是义儿,你认为这样说我就满意了吗?”婉宁明显有些激动。
“义儿明白。人们徜徉在花花世界,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诱惑,顶不住诱惑也是情有可原。这个世界诱惑太多,看到喜欢的,总会想着要据为己有。”
“你家少爷想据为己有?他既然想据为己有,那就据为己有好了,又何必要缠着我?”
“他不会的,因为有您。少爷他自幼生长在豪门富贵之家,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都不缺。除了功名利禄,可不就剩女人了。其实少爷挺专一的,只是偶尔抵挡不住诱惑。对于过去的事,说这些,小的只是想开开您的心胸。”
“明明是他犯了错,你却来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