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昂在屋里待了一会儿,愈发烦闷,叫上义儿,准备去酒馆喝几杯,正巧好久没去了。快活林一如既往地生意好,但是他仍旧选择了街边的小酒馆。他喜欢临街的热闹,毕竟人都是食人间烟火的。
刚坐下,义儿嘲笑他说:“少爷,您这个样子很没出息呢。还不如直接找到婉宁小姐,问她到底什么事让她打破了惯例,就告诉她,张少爷出现在她房里,您心里不舒服。”
高子昂一言不发,只将刚叫的两壶酒倒了半杯,稍稍饮下两口。
主仆二人呆坐着。
张翰鈺和小厮的突然到来,打破了宁静。他自己拎了一壶酒,往桌上一放:“我去了府上,下人说你出来散心,我就知道,你准是在这喝酒。我陪你!”
高子昂懒得理他,只饮下一杯酒表示默许。
“去看过婉宁了吗?”他随意的一问。
“她父亲现在可是被追封了,府上来客应接不暇,我去岂不是给她添乱?”
张翰鈺似乎听出来他是介意自己去了李府。“这话说得,酸溜溜的。”
虽然婉宁有意对高子昂隐瞒受伤的事,但张翰鈺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他。他得意地说:“你们多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了?难怪你不知道她的手臂上有伤。”
“你如何得知?”
“我给她上的药。我们府上的金疮药,你应该知道。伤口倒不深,但一个弱女子受这样的伤,肯定疼了。去看看她吧,这种时候她当然希望你关心她了。她跟我说,不告诉你是害怕你担心,也是一心为你着想。你去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哈。”
关于婉宁的事,张翰鈺知道,自己却不知道。高子昂原本就是因为张翰鈺心里不爽才出来的,这回更不爽了。他也更生气,婉宁这个傻丫头对他隐瞒受伤的事。
他坐不住了,心不在焉地饮下几口酒后,豁得起身:“翰鈺,你要想喝,就再待一会儿。恕我不能奉陪了。”
张翰鈺知道他一定是要去找婉宁,微微点了下头。
当高子昂来到李府,却被告知婉宁确实回来,但还没到两个时辰,就又回宫去了。每次回来李府,不出意外,他都会过来。这是两人达成的共识。他似乎感觉到,婉宁就是在躲着他。
婉宁确实在躲他,就是趁他来李府之前回宫。殊不知,她现在一心只希望自己的伤快点好,然后像从前一样,没有任何顾虑地面对他。
高子昂心想,一定要及早见到婉宁。他傍晚时入宫,而在那时婉宁只要在宫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