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亲情。皇权面前没有兄弟,也没有父子。”
“何况当今朝中局势让人感到窒息,殿下您心怀天下,如何能容忍?必要的时候需要快刀斩乱麻结束这种局面。”
李世民听出了智阳的意思,他不仅仅是赞同甚至是支持。他只好说出令他最忧虑的一件事:“用此种方法得来的皇位,怎能服众?”
“自古以来,都是为帝者先坐上龙椅之后,再迫使那些不尊奉者为尊奉,不服气者为服气。再者,智阳相信您能给万千苍生一个他们想要的天下!”
李世民的目光终于有了变化,他的目光那样热烈,脸上泛起复杂难明的神色。
智阳仍然支持他:“殿下战场上杀伐决断。战争原本就是残酷的,您放手去做吧。”忽而智阳也转向了忧郁,“只是您怕是要背负历史的骂名。秦王殿下,首先如今的朝廷乌烟瘴气,其次为了天下苍生,您不肯做出牺牲吗?”
此时的太白金星大白天高悬于天际,太白异象,意主更替。
正当两人深思着的时候,婉宁和陪同来的几个下人闯入茅屋。“师傅!”婉宁刚进门就高兴地喊着。李世民不怿。婉宁一看师傅和另一个人表情很严肃,她意识到打扰到他们,便说:“师傅有客人呢,我们一会儿再来玩。”说着就退出了茅屋。
婉宁岂知道让她隐约窥见的可是权力争夺的世界一角。
李世民竟然也没有问“这个小女孩是谁?”,不过是个小毛娃子,他没有兴致,只是从不悦恢复到了方才的严肃。
一直在深思的李世民也没有拿定主意,可是方才这小女孩闯入的那一瞬,他仿佛有那么一刻已然下了决定。既然智阳这里来了人,那就该走了,李世民想着。“先生,本王这就回府了。”
“我送送殿下。”智阳出来送李世民,望着李世民的背影,眼见他逐渐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智阳望着远方,口中淡淡说道:“殿下您自幼志存高远,心怀天下,不能登上皇位,如何对得起自已的一腔报负?”其实这也是智阳的心愿。
头顶上的一片天渐渐乌云聚集,越来越多,他叹了一声:“要变天了。”
婉宁看到人已经走了,就又走了进来。“师傅!”她再次清脆地喊了声。
“婉宁丫头,最近教你画画,你练得如何?”
婉宁充满自信地说:“师傅检查就是了,我回去又练习了好多呢。”说着,示意下人把画拿给智阳看。智阳接过画,欣赏一番,不住赞道:“婉宁的画技提高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