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见过父皇。”李世民向皇上请安道。
李渊呡了口清茶,道:“世民啊,坐吧。”
这是继密探死后,父子两人的第一次交谈。两人所处的宫殿是武宁殿,是李渊办公议事的地方,位于整个宫殿的中轴线上。殿顶的覆瓦是黑色的,柱子是红色的,这种色彩配合使武宁殿的外部显得庄严典雅而素净。飞檐上的两条龙,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父子两人迎面而坐,中间摆着一套鎏金银茶具,一向充满血腥气味的皇宫在今天,至少此时此刻是一处飘荡着茶香的清新场所。
李渊一边给李世民倒了杯茶,一边说着:“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如此袒护元吉吧,你心里一定会想难道仅仅因为父子之情?”
“儿臣不敢。”李世民有些怯懦地回道。
“你和元吉是兄弟,必须要团结一致,现我大唐立足未稳,你们兄弟必然要齐心。若要让朝臣看出你们之间有裂痕,必然会各自拥护,朝廷必招分裂。朕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朝廷朋党之争。”
“父皇远虑,儿臣受教了。”
李渊给两人的银质杯子都添了点茶水,继续说到:“太原是我李氏根基之地,元吉虽不争气,但至少他还是个皇子,能起到震慑作用。难道叫你或是建成去守太原,元吉带兵打仗可不如你们兄弟两个。”
“父皇说得是。可是父皇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家必自毁,而后人毁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
“你的忧虑也不无道理,李元吉这小子回头得好好收拾他,但是眼下依他的用处看是利大于弊的。”
“军情急报,急报!”还未等李世民开口回话,小公公进来喊道:“皇上,前线士兵禀报军情。”
李渊脸色稍变,朕身边人竟如此莽撞,但也知道应该是很重要的军情,沉沉地说了句:“叫他进来。”
“是,皇上。”
只见那士兵身上有好几处血迹,衣服脏乱不堪,脸上更是黝黑一片。
“什么事?”
“回皇上,裴文静裴大人兵败。”
“什么!”李渊和李世民皆大惊。
“怎么回事?”李渊问到。
士兵回答到:“裴大人自恃兵多,陈兵于高墌西南且轻于设防,西秦霸王薛举从后方偷袭,双方血战于浅水原,我部大败,将士死亡过半,高墌没有守住,就这样丢失了。”
“这个裴文静!他人呢?”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