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们杨氏的人懂这些香材原料。我们这一脉,就是靠着某处港口未被人注意到的几个堆放朽木的库房,才得以苟延残喘。”
安知鹿听明白了,他看着杨灿道,“你们大隋的杨氏皇帝虽然奢靡无度,就像是自个烧掉了江山,但他的这种喜好,好歹也在某个地方留下了几个价值连城的库房。你说的那些朽木,其实都是价值连城的沉香香料吧,正是被他烧出了名气,这些香料也价值惊人,你们图谋事情起来,便也有了一定的本钱。”
杨灿点了点头,道:“自隋以后,其实海外出产的上品沉香也已经变得稀少,我们但凡要用钱时,便向大唐的诸多大城之中少量供给上品沉香,这些年来,上品沉香的价格只涨不跌的。”
安知鹿苦笑了起来。
他自幼过的都是恨不得一个铜子掰开成几个铜子花的日子,他很难想象这种生来就守着金山银山过日子的生活。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杨灿问道,“我听说了长安生祭造煞法阵的事情,那引静王妃去刘氏上色沉香铺的一屋子沉香,那应该也是你的手笔?”
杨灿平静道,“那种品级的沉香,市面上十有八九都是我们所出,在里面做些手脚,对于我们而言不难。世上越是名贵的东西,世上的人就接触的越少,就越是难懂。”
安知鹿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接着问道,“但按我所知,你们消耗了两件神通物,造成了一尊邪帝,却依旧没有能够杀死静王妃,如此布局却以完全失败告终,那您还有信心在这边推动我起兵?”
“你是得知了这些消息,所以有些没有信心?”杨灿笑了起来,“怪不得平日里都是我去找你,今日你倒是主动找上门来。”
安知鹿微微蹙眉,也不掩饰,道:“我这次主动上门来找您,其实倒也不是对您没有信心,其实主要是有两个地方一直没想明白,第一个就是按你所说,打仗最耗钱财,其实光靠着幽州这边的富商、氏族出资,再怎么样都是干不过李氏的。但现在我弄明白了,您手里头握着一条财路,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么多年来,您这一脉不只是靠着大隋留下的那几仓库沉香,而是你们原本就是这桩生意的行家,既然这些上品的沉香大多来自海外,而海外又恰恰是大唐难以管辖之地,所以你们是将这海外的生意都独揽在自己手里了吧?”
“你的猜测不差。”杨灿也不隐瞒,淡淡一笑,“海外那些专营此种生意的商号,基本都是我们管辖。”
“那这打仗钱财消耗方面,我便想得明白了,怪不得您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