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这件事,我也认真思索过。”六皇子看着顾留白,平静道,“其实道首只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你审时度势,的确把握得极为精准。按我所见的情形来看,其实无论是父皇还是李氏机要处,也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他们也和你我想的一样,背后布局者肯定不止于此,必定有给与大唐沉重一击的地方,但我父皇和李氏机要处可能早在去年秋里就感觉出了一些不对的地方,所以他们已经设法和吐蕃、回鹘交好,这段时间好让吐蕃和回鹘不出问题,不起兵来犯。”
顾留白感慨的笑了笑,道:“其实自我到了长安之后,尤其在裴二小姐成为石山书院的监事,我帮着她整顿石山书院开始,我就发现了长安这些书院在思索问题上和我们关外的这些暗桩有很大的差别。”
六皇子认真道,“顾道首请讲。”
五皇子咧了咧嘴,他一开始觉得自己这弟弟是在开玩笑,但旋即他就看出自己这弟弟是真心尊敬,他喊这顾道首,并非是喊着玩的。
顾留白笑道,“长安这些书院在思索可能性的时候,总喜欢用排除法,总喜欢把觉得不可能,或是很小概率的事情先行剔除,然后挖空心思去想最有可能的地方是什么,但这种手法似乎脱胎于长安的办案手法,可能跟长安查案的机会多,打仗的机会少有关。长安这些书院教出来的人,查案比较厉害的话,在上司面前就显得比较厉害,比较容易升迁。但我们关外暗桩思考方式截然不同,我们得把所有可能和不可能的都列出来,做好最好打算,把不可能的也计算在内。”
六皇子听得心中佩服,道:“的确如此。”
顾留白接着道,“就如方才所言,让安兴公主去和亲,看似吐蕃也的确不出问题了,但其实南诏的兵变,就和吐蕃那些被安兴公主和赞卓赞普打跑的贵族有关。回鹘那边,你父皇和回鹘大巫神殿交好,似乎也不会出问题,但我总觉得各有手段,或许这背后对付你们李氏的布局者,他也会从回鹘那边挖出点什么力量出来。其实听你的意思,你完全是按长安书院的这些思索方式,其实已经将外敌全部排除在外,但我总觉得,不止回鹘、吐蕃,天竺、大食、高丽,可能都会有问题。天竺那边的厉害修行者,原本就是因为西方和中土佛宗的气运之争而折了大半,那换个思路,或许这场布局,早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呢?你父皇心心念念对付高丽,虽不明他真正意图,但高丽如果有咬大唐一口的机会,是绝对不会错过的。至于大食,之前就有人想要颠覆大食,铁流真得了我的提醒,后面还送给我一件神通物,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