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赐予穿着的光明铠。
为首一名三十余岁的将领满脸冷峻,面部线条就像是岩石雕刻而成,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尸山血海之中走出来的边军大将才拥有的那种煞气。
“我是裴贯云。”
他自报家门之后便看了崔辰远一眼。
哪怕崔辰远此时坐在人堆里,似乎不起眼,但这裴贯云却似乎一眼就看出了他应该是这支军队的统帅。
没等任何人回应,面色冷漠的裴贯云就已经接着说了下去,“你们今晚上的运气不错,你们如果再往前两个街口,你们估计一个人都活不下来。”
这一大群坐在地上的甲士心中都是一寒。
没有人怀疑这裴家的将领是吹牛。
从边军抽调回来的大将,或许在玩过几个花魁方面容易吹牛,但在打仗杀人这方面却极少吹牛。
在这种时候,这种边军大将更不需要糊弄人。
事实上裴家的这些高手身穿着作战的铠甲出现在这里,就足以说明问题。
“长安的很多人心里都没有逼数,但我们是大唐帝国的军人,每个军人心里头都要有数。”依旧不等任何人的回应,裴贯云冷冷的扫视着坐在地上的甲士,寒声说道,“你们应该知道接下来长安周围的军镇整合归谁管,所以今晚上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就是今晚上跟我走,我会提前将你们整编,另外一个选择就是等着解甲归田,今后你们应该入不了军籍,最多给人看家护院。不过你们都是甲士,日常操练的东西和那些看家护院的武师练的也不一样,真较量起来,你们也没甲衣,长安随便一个武师恐怕就能砍死你们。”
听着这么一说,崔辰远的心就瞬间落到了谷底。
裴国公的女婿肯定没出什么问题,否则裴国公的这些部将还能给他们这种选择?
不过这心一落到谷底,他反而就不忐忑了,一下子踏实了。
因为他此时可以肯定,今晚能杀了绿眸,那崔氏可能不会难为他,但杀不了绿眸,他和还有几个这私军的将领,恐怕也会成为泄愤对象。
他今晚脑子的确好使,他几乎不带犹豫的出声,“我跟你们走。”
有人的心也已经动了,但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那我们家里人呢?万一…”
“没什么万一。”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裴贯云打断,裴贯云冷漠的看着出声的甲士,道:“你们今晚上跟我走,明天早上太阳升起时,你们就已经不是私军,你们是圣上的军士,还需要担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