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自己的肚皮,朝着身边半躺着的一个汉子说道,“我他娘的能熬,但我肚子里这馋虫熬不过啊,每天半夜里都叫唤。”
他身旁的这个汉子叫做吴三思,明明一副读书人的长相,细皮白肉的,但是胸口却纹了一只老虎。他家里本来是长安书香门第,但到了他这代,兄弟几个却没一个肯读书的,都是看见了书就头疼。
“你这厮要想吃肉还不能自己想想办法?”吴三思笑骂了一句,倒是也被勾起了馋虫,他眼珠子微微一转,倒是有了个主意,“之前那个新开的香烛店不是生意还成,那老板又没一丁点脾气,你等会过去和和气气说两句好话,先借点银子使使。”
“那家铺子啊,的确,那掌柜的只会见人就笑,从他那借点银子花花挺好。”
……
陈屠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在长安做掌柜的料啊。
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
到他店里买东西,没一个不满意的。
的确不是他自我感觉良好。
群贤坊挨着他这香烛店的四五条街巷,每个街坊邻居都觉得这个掌柜的为人真的不错。
喊他帮忙随叫随到,大事小事他都能帮忙拿主意。
搬个重东西他也不躲人后面,总是出力最多的一个。
人又和气,别说对客人,对店里的伙计都从来都是笑眯眯的,做错了事也都是好好的说话,一点都不打骂。
弄得有好几个街坊都想将家里的孩子送到他这香烛店做学徒。
一点都不图工钱。
而是觉得这个陈掌柜生意肯定做得好,做得长久,今后肯定是要开分店,或是做别的铺子的。
跟着这个掌柜,将来说不定能做别的分店的掌柜。
齐老汉和陈屠已经混得熟了。
这日看到冯家门里那个寡妇又给陈屠送蒸糕过来,他纠结再三,还是忍不住说道,“陈掌柜啊,按理来说在背后议论人是非是不对的。但这件事我觉得还是得和你说说,这冯家的寡妇你还是别和她来往太多。”
陈屠心想自己就是吃点人家的东西,有时候去帮个忙,也没摸到人家床上去,没怎么来往太多啊,他就有点好奇,笑眯眯的说到,“老哥儿,有什么说道?”
“冯寡妇这人是不错的,人善,也孝顺,肯吃苦。对街坊邻居也客气,做的饭菜也好,妇道方面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但她这人啊命不好,克男人。”齐老汉叹了口气,道:“她本身不是冯家妇,最初是嫁在城外林家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