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明显都已经意识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他都明显撒手不管了。
此时她的心中倒是升腾起了异样的感受。
虽说回报的人每回来一次,都说这人并非绿眼珠子,但不知为何,每回报一次,她都越发确定,这人就应该是传说中那黑沙瓦的少年。
她倒不是觉得天下没有可能有第二个这样的英雄人物,而是她其实比裴府里面任何人都要了解裴云蕖。
按照之前传回来的讯息,裴云蕖为了那绿眸连内伤都顾不得就要赶去他身边。
那她怎么可能移情别恋,如此依赖别人?
能够骇退吐蕃大军的人,胆敢一个人挑战沧浪剑宗的人,自己的这个母亲,怎么会觉得能够吓得倒他?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倒是又觉得自己的真气有些异样。
兴许是那颗灵丹的确太过神妙,明明药气都已经炼化,此时的小腹之中似乎还有一股股异样的热流升腾起来。
……
“徐恨水不行,那甄袭云呢,曲袖风呢,范凌又到哪里去了?!”
“白供奉到哪了!”
晋俨华平日里关心的只是如何在那些贵妇之中出风头,她对于战事也好,有关修行者的事情也好,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再加上骄横惯了,所以她的思维和绝大多数权贵的思维一模一样,脑子里面想的都是单独一两个修行者哪怕再厉害,咱家还怕对付不了?
她此时心中只认为徐恨水这些年恐怕是不和人打架,剑藏得都生锈了。
却不料她连喊姓名的几个人中,此时有两个便躲在暗处,看清了顾留白和徐恨水的比剑过程。
甄袭云的脸本身就很短,五官在他的脸上显得本身就有些拥挤。
此时他皱着眉头,就显得五官好像都有些扭曲。
哪里是徐恨水忘记了如何使剑。
徐恨水那两下使出来,整个长安城里的七品修行者,真的没多少敢和他近身缠斗的。
这一把剑使出来就像是三个人在围着你刺,这正常人怎么吃得消?
但那少年干净利落的就一剑把他手剁了下来。
他的身侧,站着一名身穿月白色袍子,背负长剑的剑师。
这名剑师叫做范凌,是裴氏的供奉之一,平日里负责教导裴云华剑术。
此时他脸上写满了震惊。
甄袭云转头看向他时,两个人目光一对,都不约而同的缩回了他们先前走出来的院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