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啧啧称奇。
皋月君难得骂了一句脏话,紧接着说:“会炸的哥!”
“多大点事。”
“唉哟您可赶紧走吧。说是没准备找我算账,光是待着就够让我提心吊胆的。”
说罢,他就毫不客气地推搡起神无君来。他已经意识到,凭自己泡实验室的身子骨奈何不了这尊大佛分毫,但好在神无君还算配合地迈出脚步。
这是一间地下室,用于上方西药房药物的避光储藏。地下室走廊很短,两边就是房间。一边是正儿八经的仓库,一边是皋月君改造的实验室——通风一直是个问题,但好在,他们六道无常很难杀。
神无君走在向上的阶梯时,突然回过头对他说:
“如果我是你,我会趁早滚蛋。我已经听到他们在赶来的路上了。”
“他们?”皋月君微挑起眉。
“那小子,我是了解的。虽然难缠,终归不会把你怎么办。毕竟一天没与羿家撕破脸,他就一天不会难为你。不好搞定的另有其人,祝你好运吧。”
“什么?”
到底还是年轻,没能听懂神无君的言外之意。他离开后,皋月君心存疑虑地来回走了两圈。但他立刻回到实验室中,将仪器尽数关闭,盖灭了酒精灯,又用木塞将试管、量筒暂时密封。做完这一切,他摘下手套,拎起黑色的手提箱也快步上楼。
只是迟疑的这么一会儿,他就让来访者给捉住了。
极月君来势汹汹。
药房的店员没能拦住她。刚上一楼的皋月君双手举起箱子,挡在前胸,有些尴尬地说:
“什、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我有事儿问你。”
在极月君身后,是一脸肃穆的白冷,还有上气不接下气的梧惠。看样子,他们真是赶过来的。皋月君嬉笑着躲在柜台后方,示意小店员关上了门。知道来者不善,那男的从外面关上门以后,撒开腿便跑了。
“那,什么事儿劳您大驾?”他赔着笑,“白科长在这儿,您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白科长倒如以往那般严肃,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我听说,你配合公职人员私自扣押曜州公民?”
“没这回事啊。”
皋月君连连摆手,语气是那般无辜。不等他狡辩什么,极月君一抖手腕,一只镯子落下来,顷刻间化作玻璃的棱锥。她将锥刃抵在皋月君脖子上,他只后退一点,就碰到了放着药盒的架子上。他便不敢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