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梧惠终于回到自己家门口时,无端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到底是什么原因,她不知道,但也不是很想知道。这便是所谓的第六感了,按照之前他们说的,似是和魂魄什么的有关。不过这不重要,她只想知道这种违和从何而来。
最好别是家里。这么想着,梧惠将钥匙戳进锁眼。可怕的是,那种不安加剧了。因为她隐约感到了一种微妙的阻滞,就好像,锁眼里残留了少许某物的碎屑。非常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并不影响使用——但确实存在。近日没有下雨,钥匙与锁并不容易生锈。
她硬着头皮打开门,第一件事便是拉了灯绳。客厅亮起来的那一刻,她稍微松了口气。没什么异常,但也不能大意。如果真有人入室行窃,还不确定对方是否离开。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在厨房、卧室之类的地方。上次,还是墨奕那家伙从窗里钻进来。可这次不是,这次的人显然是对门操作了什么。这更值得害怕了——梧惠经常觉得,人比鬼怪更吓人。
梧惠看了看其他房间虚掩的门,一时想不起自己离开时究竟有没有关过它们。她有点后悔就这么进来了。她现在有一种冲动,就是转身就跑,离开家,到楼上去拍莫惟明的房门求助。再怎么说是个男的,就算那细胳膊细腿可能还不如自己有劲儿,好歹长得高,稍微吓吓对方。再不济,出什么问题自己还能躲他身后。
就这么办了。她做出决定,不假思索地转过身。
门“砰”地关上了。
梧惠先是一惊,觉得有那么一瞬间,心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接着她才看清,是侧方有什么长长的、白色的杆子,或者软鞭——总之是很灵活的什么,与门有所接触。那东西很像蛇,但纯白的蛇委实罕见,她没什么概念,一开始也就没往那边想。
梧惠还是没弄清那是什么。等她猛转过身时,已经没有任何这种东西的痕迹了。取而代之的,是客厅里不知何时多出的一个人。
如月君直直在那里杵着,像是等候多时。可刚才她分明没看到他。
再怎么说,姑且也算“熟人”,比那群不讲理的黑帮和警……好吧,也许把这两种人混为一谈不好,但要原谅她,毕竟她有过不怎么愉快的经历。比起他们,如月君的态度要温和太多了。除了梧惠现在有点尴尬外,也没别的什么。
可能还有点生气。
“不是——你咋进来的?”反应过来后,她指责道,“你怎么能不经允许私闯民宅?”
如月君倒也坦然。他把围巾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