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猫又踌躇一阵,还是走了过去。其他的猫并不争抢,大概已经吃饱了。隔栏望去,她看不清少年的模样,只隐约瞧见他缠着长长的深灰色围巾。在这个季节未免太热了。
“你在做什么?”
梧惠一回头,正对上莫惟明的脸。她下意识就想问话,可转念一想……
“这里是……医院的后院?”
“不然呢。”
莫惟明用看病人的眼神看她,但并非从医生的视角。毕竟那说不上是怜悯还是质疑。
“哦。我没太注意,我是跟着一只小野猫过来的,它跑到院子里去了。然后我看见有个人在喂它们……你看。”
梧惠指过去。当她回头后,却发现那个少年不见了。宽敞的庭院空空荡荡,她不知人还能躲到哪儿去。莫惟明并没有去看院子,毕竟大多数人对自己的工作地点都没太多好感,除非他对自己的事业拥有超乎寻常的狂热——这也不太正常。
“可能是病人吧,”他淡然道,“医生都没有那么多时间。在院子里修养散步的病人很多,许多流浪猫赖在这里。”
“听你的语气,好像不是很喜欢啊。”
“不,也没有。只是最近入春,它们未免太吵了。患者们总是抱怨,其中不少还与喂养它们的是同一批人……我们值夜班的,有时想休息一下也困难。”
梧惠看着他的镜片后淡淡的眼圈,问:“所以,虽然现在是早上,但其实你刚下班?”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看你很困的样子。”
“我时时刻刻都是这个样子。”
“你说的也是。”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莫惟明盯着她认真的脸,终于选择妥协。他叹口气说:
“唉……我和几个同事,今天要去东南那边。其他人已经走了。我看你杵在这儿发呆,过来看一眼。”
“咦?”梧惠伸手挠了挠头,“城的东南,不是,绯……还是说,只是去东南方向?不对啊,那里不也——和贫民区很近吗?”
“你呢?你要去哪儿?”
“东南。”
“……”
莫惟明眯起眼,梧惠尴尬地解释:“呃。我是去那边的一个学校,很安全的。虽然也不是学校,就是一个小讲堂吧……想上学但是没有钱的孩子,每周会聚在那里。教会组织了义工给孩子们上课。我去过两次,这周还是轮到我。那里还是很安全的。”
“真伟大,你竟然是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