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触感很轻柔,但他立刻发现自己的手腕脱离了身体。不知从何而来的红色花瓣刀刃般穿过他的手,另外一股花瓣将那两把刀刃在空中打了出去。刀插在远处的浮岛上,此刻的神无君岂止是“手无寸铁”——他甚至已经失去了手。
再生不是难事,他也无需立刻夺回武器。他直接朝着佘子殊奔去,途中双手就重新长出来。在他即将一拳砸到她身上时,她的那部分衣物连同躯体扭曲、凹陷,散成粉末,在他的手离开时重新整合。他怎么都碰不到这女人,连战斗的节奏也被她所控制。
剩下几人不敢怠慢,立刻上前为神无君助战。朽月君却暗自退到一旁。不能再这么耽误下去了——那位大人的命令。他舞动双臂,重新召来六把兵器。它们按照自己的节奏旋转起来,在空中如灵活的笔,恣意书写。兵器的尖端绘出符文,刃身反射彼此的光芒。很快,在逐渐成型的法阵之中,景色变得光怪陆离。细微的空灵响声从阵中溢出,战斗的声音将它轻易掩盖过去。接着,他用指甲面不改色地划破自己的手臂,将鲜血引入其中。
但意外却发生了。一滴飘泊的血碰触到切血封喉的刀身,发出短促的“滋”的声响,像是水落在烧红的烙铁上瞬间蒸发。以这一点为中心,有细密的裂纹扩散开来,似树皮,似鳞片,迅速覆盖整个刀身。下一刻,它突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破成百片千片,凭空消失了。
法阵的轮廓也在瞬间消失。
“……不是真品果然不行吗?”
“你在做什么?”
这声音的出现让朽月君猝不及防。他猛回过头,发现不知何时那个深灰色长发的女人就站在她身后。大约是环境太吵闹,自己又太过专注,加之隗冬临本身内力深厚,才没被他察觉气息。刀剑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当啷的响声终于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第二个发现隗冬临的人是谢辙。他被佘子殊从上方的浮岛打落,正摔到两人附近。邪见的恶使极难对付。她不仅妖力强盛,连身都近不了,其精神的影响力????????????????更让他无法自持。每当靠近她一些的时候,都有一些奇怪的、仿佛属于自己又不属于自己的念头占据脑海。那声音如此吵闹,情感如此压抑,甚至左右了他的行为。
“你、你是……”
“被打得可真惨啊。”从隗冬临的语气听不出半点同情。
“……阿辙?”
嘲讽之下,谢辙听到一丝微弱的呼唤。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看向隗冬临。她的身后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