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助你几人。”他抬起头,目送鹰妖折返而去,接着说,“孔令北的援军已在路上,我不过是借一位先锋,提前解决一些麻烦。”
他本人切实出现在这里,就已够鼓舞人心,尤其又带来的确令人振奋的好消息。陶逐自是有些气急败坏的,但她不傻,知道和这个大麻烦起正面冲突绝不是好事。她的宝贝兄长还“没做几天人”,她可不想连着自己一起送了性命。不过她知道,只要稍微拖些时间,事情还有转机的余地。
“堂堂阴阳往涧赶来英雄救美,不知道的以为你在救驾呢。”
“你也不必这般顾左右而言他。”神无君淡淡地说,“我的目标不是你。”
那是?陶逐有些心慌。她能感觉到,尹归鸿已在来的路上。近了,很近了。倘若说神无君的目标一开始就是他,那倒与自己没什么关系才是……那他为何出现在这儿,是为了安抚卯月君他们么?还是说——
“阿迹!”她反应过来时,话比动作要快得多。神无君一刀斩过来时,陶迹的动作略显迟钝,崭新的衣衫被划了个大口子。随之开裂的,还有前胸属于人类的皮肤。自责与盛怒充斥着陶逐的大脑,她漂亮的脸在夜色中显得那样扭曲。
泷邈摇着头说:“死者终归是死者啊。”
是了。这名死者不过是一具没有知觉的尸体罢了,不会因疼痛而呼喊,也不会流出鲜红的血液。他们所看到的,只是一道开裂的伤口,与里面没有血色的、僵硬的肉。这样的僵尸只不过是靠灵力维持鲜活柔软的姿态,一旦失去供给,便很快会腐烂。
“……这么多年,她是一刻也没有停止这般恶行。真不知该说可恶还是可怜。”
卯月君的话自然没有答案。不如说,答案是人人都知道,人人都不可说的。
“到这时你该不会还对她有所怜悯?”泷邈发出沉重的叹息。
而那边的陶逐发出声嘶力竭的大喊,每个字都带着颤音。
“你最好!不要!后!悔!”
说着,她一掌撑住后仰的兄长,在陶迹的前身泛起一圈红色的法阵。那阵只闪了一瞬,但所有人都看见了。紧接着,卯月君突然瘫倒在地上,像断了线似的。泷邈慌忙冲上前扶起她。他感到她的手很冰,像死人一样。
泷邈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神无君,质问道:
“你这不是要卯月君的命吗?!”
“我们走无常没那么容易死,只是恢复太慢罢了,赶不上。你自己问她,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