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意外,但也不是很意外。他没有闻到那个地方残留的气息,因为几人身上都被一种特殊的花香覆盖,他辨别不出来。不过既然她们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们与她遗留的陷阱作战,那些残枝败叶,还在继续汲取村民的力量。”忱星凝视着他的眼睛,“看来你也不那么正派。比起那些可怜人的性命,你最在意的,还是熟悉的人。”
舍子殊突然开口道:“也别这么说。指不定,他以为村子没事了呢。我们去的时候,那些夹竹桃不也藏得好好的。他可能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才放心离开吧?”
“不,我没有。”泷邈突然说,“正如忱女侠所言。”
舍子殊露出疑惑的神色:“诶?你这人可真奇怪。我说的岂不是更好听些?就算不是这样,你也可以按照我说的承认呢。这样一来,你就是看上去货真价实的好人了。”
“‘看上去’这三个字用的不错,但我不屑于说这种谎。我说实话,世人的生死原本都与我无关。是卯月君教导我,如何将整座江湖看做自己的一部分。我至今仍未明白她所说的那一切,但我至少愿意试着理解,试着用那种方式思考。所以,在传递我这些思想的本源受到威胁时,我理应抛弃其余的一些。我不会让构建我的框架陷入险境,就这么简单。”
“简单?你对简单的定义,和我真不一样。”
“那忱女侠又如何认为?”
“啊……?”
忱星倒是没想到他会反将一军,不过她也并非没思考过这些。她稍微停顿了一会,便对泷邈说:
“我对人类的安危也没什么兴趣。但思路,倒是没你这么麻烦。”
“你怎么想?”
“人太多了。”她重复道,“太多了,不仅是现在,从过去开始便是。该说,这是个卑劣而贪婪的物种,当然,所有生物都是如此,求生与繁衍是第一本能。只是我身为他们之中的一员,对这一切的感知格外明显。我是个生意人,一直都是——从刚出生,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生意或许没有绝对的公平,但所有交易的建立,都会在不同程度,满足双方的需求。虽说无奸不商,但在我看来,这是最不卑劣的方式。金钱粉饰了冠冕堂皇的借口,省了很多麻烦。即便如此,人们还是装作讨厌它的样子。”
泷邈看着她,半晌又没说话。这段陈述,他不仅完全理解,甚至支持绝大多数。但不知为何他总认为,这女人的观念是应该反驳的。为什么?因为卯月君一定不这么想。不知不觉她已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