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我自己的意思。至于为何知道您在这儿,自然是向同僚打听了您的行动。我自然是向殁影阁主请示过。我只是想与您交流一下生死之道,除此之外绝无恶意,您不必多虑。”
不用无弃开口去问,他自己就交代了个明明白白,看来是个精明的家伙。越是这样,他越觉得难对付。
“绑架似的,真是没有诚意啊。”
“我放走了您的挚爱,还不够有诚意吗?”
施无弃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一紧,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从过去到现在,连山海他们的动向,殁影阁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此次交谈中稍有差池,他们便有危险。
他不能直接问“你到底要干什么”,在这样的气氛里,先沉不住气的就输了。
“确实不够。你还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您有疑虑是理所应当的,尽管开口便是。”
“那我就直说了——我自然知道,殁影阁知晓天下之事,但消息传到您耳边总需要些时间。我觉得,您不是恰好赌中了我们拜访的时间,而是您今天才知道的。所以,应当是您手下人报的信。我有些不明白,他们是如何这么快就告诉您,让您赶回来的?”
狩恭铎微微侧脸,像是猜到他会这么问。他仍然笑着,取下腰间的令牌,双手递到施无弃的手里。无弃也双手接过来,正反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长长的五边形令牌上写着金漆的字,表明了金砂庄主的身份。背面是一个端正的“铎”字。他忽然注意到,令牌下端有个不起眼的金属片,像个灵活的扣。他抬眼看了狩恭铎,并没有阻拦他的意思,他便将那个扣轻轻掰开,从原本就轻薄的木质令牌间抽出一个小盒子,像个精致的小抽屉似的。
里面是一片灵动的花瓣,被封在凝固的透明琉璃中,嵌合在里面。那花瓣的形状像是姑娘的一片裙摆,中央泛白,边缘缀着一圈墨一样的黑色,其余大面积都是金黄。它很漂亮,在这琉璃里,将生前的弧度定格其中。而且他还能感到,这花瓣的灵气很复杂,有它自己散发着的,也有被注入的。
“施公子可知六道灵脉?”
“唔……”
原来是灵脉么?鲜少有人类能找到并进入灵脉,就算进去了,也很难不迷失在六道间,找不到回来的路。唯有六道无常与一些妖怪能在其中穿行。
“我们有送信的灵蝶。我收到口信,直接从灵脉回来便是。此令牌能护我们周全,让不属于此间之物的气息被完全隐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