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每人的面孔都不如先前那般凝重。墨奕也在,但她实在太困,已经在一旁的沙发上睡着了。也可能,玉衡卿对其他人来说,实在不是有威胁的势力。就连跟随他们的六道无常,也安分守己。虽然生前的研究有些可怕,却也不见他在死后还有什么大的动作。
“啧。”
羿晖安咂了一下嘴,似乎颇有些不满。羿昭辰和白冷倒是没什么表现。至少羿昭辰,大约会安静些时日。关于那个孩子——他们知道,羿家必须给出解释。
但此刻的羿晖安并不打算放过云霏。
“都不说是吧?”她嘹亮的声音与云霏的轻声细语形成强烈的反差,“那我可要问了。大伙儿也都清楚,天权卿,是在你们戏楼发生的意外。听羿科长说,那时发生事件的房间,只你最小的弟子,与你本人在。对此你有什么需要解释的?是你,还是她?选个人吧。”
气氛立刻重新凝重起来,空气比前几日更加冰冷。这一切是一瞬间发生的,无关外面是否还在下雨。但是,没有人会帮云霏说话,因为羿晖安所言属实。其他人也不过是短暂地装傻罢了,他们对此自然也兴趣盎然。既然开阳卿有意做这个坏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他们凝视着云霏,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她并没有被开阳卿的音量吓到。她保持着亘古的平和,随手撩起耳边的碎发。
“是我。”她说,“是我做的。”
她就这样坦然承认,竟令几人摸不着头脑。她那冷静的态度,着实也有些吓人。
“你怎么做的?”白冷终于开口。
云霏徐徐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说:
“我用法器,勾起她不好的回忆,让她混淆自己此刻的身份,只误以为弄错了梦与现实。那之后,我最小的弟子赶上前来。我有意让她拿走法器,她则发挥了那了不起的天赋,稳住了那孩子的思绪。我甚是欣慰……可这时,她那贴身的管家突然冲进来,给她吓住了,这才从楼上坠下。你若不信,可以问羿科长,那日九方泽是否闯入了本不该闯入的地方?”
大约这部分,羿昭辰也如实对羿晖安说过,因此她并未追问。她只这样说:
“的确,据当事人回忆,你那小丫头是急匆匆赶上去的,所以在场的只可能是你。看来你没有说谎。”
“如何?您是要依法逮捕我么?”云霏轻笑着盖上杯盖。
“您也知道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吧?所以,这不重要。我只好奇两件事。其一,是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