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她母亲只当玩笑。一家人好像都不介意。
“那他不生气吗?”梧惠有点奇怪,“总觉得,很侮辱人呢。”
“他不在意这些。都是刚成年的男男女女,和小孩差不了多少呢。大伙发现没意思,时间长了,也就不起哄了。”
“心态真好啊。”
梧惠暗想,若是自己肯定会生闷气的。气急了,就把挑事的暴揍一顿。
这是她爹娘教她的,先礼后兵。
“这孩子打小就心大。可能物质上不太缺什么,反而不跟别人计较。他到哪儿都混得挺开,连我个当爹的都自愧弗如。”欧阳父亲拿起酒杯,笑着说,“小惠,你敢相信吗?他高中的时候,学校组织一次监狱参观……他竟然和那里的一位犯人成了笔友!那时候他甚至还没成年呢。我和他妈听了这事儿,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梧惠的筷子停了下来。
“啊?”她尽量让自己表现自然,“有这种事?”
“是啊!就像你现在的表情一样——当时没吓死我们。”
“你们难道不管他么?这要是一般家庭,早就把他打断腿了。”
“是有点想!”欧阳父亲哈哈大笑起来,“但是,他给我们看了他跟那位犯人的信。那个人的字迹与用词,都相当不错,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而且得知他并不是杀了什么人,而是一位金融犯,我们就放心了很多。”
就放心了很多。梧惠在心里把这句话复读了一遍。
欧阳妈妈为她夹了一大筷松鼠鱼来:“据说他已经改邪归正……他们现在还有联系。那人现在,是什么商会的代表来着?总之很光鲜呢。他来曜州的第一个新年,是我们招待的。他一直在感谢我们的宽容,让他结识了这么一位年轻的东方朋友。大概是工作太忙,他之后就很少来了,但逢年过节也经常寄礼物来。你看,那边的红酒就是他送来的。你喝点吗?我们打开它,醒醒酒,你也来尝尝。”
“不、不了,谢谢阿姨。我不太能喝酒。”
能不能喝是一回事,想不想喝是另一回事。梧惠完全可以判断那位“犯人”的身份了。
“那,他还送了点心来。是很贵很好吃的巧克力呢。一会儿给你抓一把尝尝。”
“不早说!吃完了!”
刚被奶奶喂了口饭的小姑娘大声说着,饭渣子都喷了出来。大约也是惯犯,爷爷眼疾手快地伸手挡住了喷射路径,一桌好菜逃过一劫。
虽然不是很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