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君看着她,眼里写满了无可奈何。
“其实我不太理解你一个外人,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星徒的死活。按理来说,大家斗得鸡飞狗跳,也跟你没什么关系。而且我说实话,如今虞颖的结果,不是我所能预料到的。我知她的魂魄会受影响,但影响会令她陷入怎样的处境,我并不知情。”
“就算你说不知道,就算羽说她也不想……结果就是这个样子。”梧惠的语气充满了无力感,“太过分了。”她不知是在谴责谁。可能是所有人。
“这个结果,对我来说也是不可逆的。我不曾研究过。”凉月君直白地说,“就像把魂魄切割、分离,的确是我钻研的结果——可我不知道把它们黏回去的方法。兴许是存在的,但我不知道。我生前没来得及琢磨,死后也没有兴趣继续。莫玄微已经不在了,不是么。”
梧惠确实有点希望莫老活着了。不过……他若还活着,恐怕事情只会更麻烦。真实的莫玄微剥离了滤镜的美化,是一个多么残酷的人,她与莫惟明已然知晓。而凉月君和皋月君生前所追随的,正是这样的莫玄微。
“也就是说,一定有什么方法,能让她的魂魄归位?”
“理论可行。”凉月君忽然指着她,“我劝你别打什么歪主意。只有皋月君那样的疯子才会盼着莫玄微复活。他知这法子不行,还想让他的儿子继承他的研究。也难怪如月君要跟自己的亲爹翻脸。仔细想想,他才是最正常的那一个。”
“嘘……莫惟明,还不知道这些呢。”
“当然了。这不是你知道,我才会说吗?反正我是不会主动给莫惟明那小子讲的。你若哪天憋不住,是你自己的事。可别小看走无常的口风啊。我们都知道,不过,都不会说。”
“我怎么可能想这些事?好吧。那至少——能减轻她的痛苦吗?”
“你们啊……真是一个人一个想法。世上哪来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
“可是,玉衡卿不是希望她继续做天权卿,但不能自主行动吗?形式上已经实现了,能不能,不要让她这么痛苦?让她饱受折磨,也不是你们的本意吧!”
“你是不是忘了,天权卿那边,还有水无君在关注呢?”凉月君头痛地说,“你以为参与此事的,还真就你们几个了?水无君虽为虞氏提供帮助,但她终归是琥珀的看守者。对她来说,当务之急是切割虞颖和琥珀的联系。”
“可是如月君不是说了吗?她几乎和法器融为一体。”
“这不就是水无君所担心的事了吗。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