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小贩们突然离开,不知去往何处。茶楼饭店也是一样,桌上的食物都剩了一半,食客们却不见踪影。
究竟发生何事?她的注意力终于回到现实。近来,她的思绪总是四处飘散,稍微安静些她就止不住乱想。现在她终于被这些异常弄清醒了。她竖起耳朵,隐隐听到前方传来什么声音。那不是人的话语声——或者说,夹杂着一些属于人类的语气词。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冷兵器相互碰撞的声音。
很快,她便发现,这只是其中相对刺耳的部分。甚至这声音不是金属与金属,而是……金属与地面、与墙壁。
有人拿着武器,正对着空地中央的人发动攻击。手持武器的人很多,看穿着判断,应该不仅只有一方势力。但他们的敌人似乎无一例外都是岿然不动的那位。他们一次又一次发动攻击,却总是被对方赤手空拳地打趴下。在这个过程中,那人几乎没有离开原地一步。
就是他们打架,才让附近的店家四散奔逃么?看来真的是打了一番工夫,才将场地转移到这个相对开阔的地方。周围的树干有些许刻痕,有些还挂着兵器。这是怎么做到的?子殊想不明白。她将目光挪到这群人共同的“敌人”身上,很容易辨识出,那是一个女人。
一个拥有着深灰色的、厚重长发的女人。
她穿着的黑色长衣像是东国那边传来的丧服。她不是没有武器,只是没有拿出手过。从长度判断,那是一把胁差,自始至终都挂在她腰间,不曾被抽出鞘来。她移动的幅度不是很大,从那些进攻者身影的间隙中,敏锐的子殊窥见那胁差的全貌。
那是封魔刃,她认得。她听人说过那东西的样子——是聆鹓讲给她的。她过去的一位朋友,就是……将她视为叛徒,弃他们而去的姑娘,身上也有同等材质的匕首。而在这黑衣女人的腰间,那把胁差的模样,与聆鹓描述的丝毫不差。
那她是……是霜月君?
不,应该不是。六道无常的眼里各有一轮金色的三日月,如美丽的瞳环,只是薄厚不大均匀。可是她也注意到了,在这个女子的眼中什么也没有,只有死气沉沉的黑色,连瞳仁都难以分辨。
而她的另一只眼干脆是看不到的……那是半张冰制的面具。
那真的是冰制的吗?
恐怕是的。子殊隐约感到,周围有一种她不喜欢的寒气。那种寒气不是普通的冷,而是透过皮肤,直刺骨髓的不适感。她下意识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想要尽快离开这里。反正这儿没有其他人围观了不是吗?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