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而不是一昧地推卸责任。”
“你……”
霜月君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山大王,什么领主,他活脱脱是个二道贩子,不过是长得好看些,穿得光鲜些罢了,都是掩人耳目、迷惑人心的手段。
“你也知道那剑现在去哪儿了!你不是能控制它的去向么?怎么就落到无庸氏的人手里?”霜月君不满地说,“若不是你将剑卖出去,我也不需与讨嫌的同僚做不必要的抢夺,剑也不会从殁影阁流落出去,我也不会……”
也不会遇到薛弥音。
霜月君的话戛然而止。不,不能这样说。至少救人一命,是件好事。她要是没能去往山沟的深处,也不会解救她。不论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当初她都不曾为善行后悔。要是见死不救,才会让她痛恨当时的自己。
“那你也应该责备殁影阁看管不利。”孔令北不以为然,“再说了,是我的东西被你劫走才对。是我的人截获买家,剑最终也该由我们回收。你抢走了别人的东西,现在还在这里振振有词,丢不丢人呐?”
“怨蚀什么时候是你的东西了?”
孔令北反而有些不解了。他反问道:“怎么不是?任何东西,在谁手里就该是谁的。不管是我卖出去的,还是被别人抢走的,只要东西在谁手里,我就认可那是此人的物件。在当下物品的所有权难道不是那人么?我可以再抢回来,那就又是我的东西了。就像现在,我当然认同那把剑是无庸蓝的东西——或者那天狗,随便谁。反正不是你我。”
霜月君还想再说些什么,施无弃却伸出一只手臂加以制止,另一手端起茶一饮而尽。幸亏这座小茶楼足够热闹,才能让别人的喧闹声盖过他们的争吵。否则若是这番对话让别人听清楚了,一定吓得不轻。施无弃摆摆手,对霜月君说道:
“妖怪自有妖怪的观念,与你不同罢了,分不出什么对错。事已至此,翻这些陈年旧账对你们二人都没有意义。你们准备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争执多久?吵到卯月君来么?那可真是有些丢脸了。”
提到卯月君,孔令北倒是安静了些,又坐得端正。霜月君确实也不想同他计较,便也对此闭口不谈,伸出手准备再倒一杯茶水。施无弃反应倒快,比她更早端起茶壶,给她把水续上。茶还热着,冒着袅袅的白烟,花香夹杂着茶香弥漫在空气中。
的确与朽月君所言,在这个方向有一座小城。起初刚来到城内时,霜月君仍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这里的人太多了,要找人实在困难,说不定他只是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