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更苦,他也没得选,不嫌这花。再后来穿不上了,才给刚出生的我改成小褥子的。啊……这层布好像是被面儿。破挺久了,我娘都缝变形了,没法儿盖。后来我让她丢了还不肯,就塞箱子里占地方。”
黛鸾越来越看不懂了。
“所以……你娘在雪砚谷,给你寄了一床旧布?这是要演哪出?”
“我不知道……”
慕琬还在一层层解着包裹。随着外面越来越薄,里面坚硬的东西就要显露出来。黛鸾侧过头,忽然发现地上有一张弯弯的信封,不知是被夹在哪一层掉出来了。
“这是你娘给你的信吧?”黛鸾弯腰捡起来。
慕琬原本忙碌的手突然停下了。她接过黛鸾递来的信,就着光看了一眼。
“不对……我娘识不了几个字,这封面上说是池梨写的。”
“我刚看到了,但说不定是她代笔呢。”
慕琬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桌上解开大半的包裹,又看了看手中的信。
“那,你帮我拆一下,我看看信里写了什么。你千万小心,他们包的这么严,我估计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好喔。”
慕琬匆匆将包裹推过去,手忙脚乱地拆开信封。不知为什么,原本看到那些清秀的字,她还挺平静的。可当即将拆开信封时,她却感到了一阵明显的不安。要说给她寄信,那是很困难的事,从过去开始就只有她给谷里写的份。毕竟等回信传过来,她早不知走到哪里去。所以能连同什么物件拜托六道无常送到她手中的东西,一定很重要,非常重要。
颤着手抖开信封,有两张纸。她先扫了第一张最后的落款,是池梨本人写来的。再扫一眼右边开头,第一列只有四个大字。
见字如面。
趁慕琬阅读的时候,黛鸾拆着包。她一边解一边抱怨,说这些布要么缠得太繁琐,要么系得太紧,压根是堆死结。这些布疙瘩遍布整个包裹,对里面的东西起到缓冲的保护作用,可苦了拆包的人。黛鸾扣得手都痛了,一面叨叨着想拿把大剪子全部绞断。
拆着拆着,黛鸾放慢了动作。
“那个……我说,这是一把剑吧?”黛鸾比划了一下,“但也不长,肯定不是伞。”
“是剑……不,不是剑!”
慕琬的声音发颤,黛鸾不禁看向她。发颤的不仅是她的双唇,还有那双手,或说整条胳膊。慕琬激动极了,脸色都有些发白,看不出欣喜还是悲痛,只知道她很不正常。她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