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玉亭遇害的样子。
青鬼遇害的样子。
所有因她、为她而死的,人的样子。
谁?
干什么?
……为什么?
想不出更多的问题。因为没一个是有答案的,所以追问其他的事没有意义。
毫无意义。
霜月君斜眼看了眼她。他感觉到她虽纹丝不动,心却在剧烈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突破看不见的极限。
“去雪砚谷……做什么?”
“有人想去,去他们同伴的地方。他们的同伴不见了。所以……”那个声音顿了顿,“你身边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慕琬几乎要晕过去。
“你是谁?”她向浩瀚的星海追问着。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连回声也听不到。
霜月君拎着她手肘后的袖子,往这边揪了揪,示意她不要乱来。
“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她那些同伴的名字吧。那样会让小姑娘觉得更安心些,对吧?”霜月君微微昂起头,“水无君?”
“啊……”
她如释重负,整个人都瘫坐在这黑夜与闪烁交织的虚空之中。
黛鸾对着蜡烛发着呆已经许久,山海双臂放在桌上,向下趴着,大概是在休息。桌上堆满了占卜用的铜钱、蜡烛,还有那根白色的发带。它依然很干净,一看就是被小心保存着的。而池梨与默凉不在这边,默凉随黛鸾回来的时候,被池梨叫走了。她想和他出去散散步,说说话——尽管现在已经很晚很晚了。
云清盏与云清弦站在门口,活像两个门神。但这对“门神”是有感情的,是活生生的。她们时不时向里面张望,又时不时看看外面,等着极月君他们回来。她们没敢追问,因为一炷香前她们听到了,山海在屋里轻声嚷了句:“怎么就不在呢。”
怎么就不在人间呢?
这时,两位姑娘突然同时看向前方。
——的确是有人来了,但不是她们的师父,也不是水无君。
“啊——”云清弦无意识地发出声音,清盏也长开了嘴。
“嘘。”
那人比了个手势。两个姑娘点点头,让开了这道门。绢云寨的木头捏起来都是软软的,他们砍的是山里特殊的木料,因而器物都没什么声音——包括门。直到有人的影子悄悄从门外蔓延进来,笼罩到桌上。
“为什么会没有呢?我觉得她离我们很近,我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