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墨碟,还有一叠厚厚的纸。
黛鸾把这些有些皱的纸拿出来,有些是寄来的家书,还有些是雁沐雪自己摘抄的诗句。
谢花谣注意到这里,她从黛鸾手中接过这些纸,粗略地翻看了一下。
“这些……这应当是雁沐雪的字。”
谢花谣看着看着,眉头却渐渐锁紧了,手上也加快了翻看的速度。
“怎么了吗?”她妹妹问。
“……这些,这些如果是她的字……不对,和那封信上的字迹不一样。”
黛鸾问:“那封信,是她临走前留下的那封?”
“正是。但,怎么会……没有理由啊……”
谢花凌叹了口气。
“若真没有理由,那倒好了。”
“你们在说什么?”黛鸾听不明白了。
“既然她自己要走,怎么会让别人来代离别信的笔?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说不定这些诗词歌赋是别人抄给她的”黛鸾思考着,“不如将它们带回去,给慕琬看一看。她一定最了解哪个才是雁师姐的笔记。”
“说的也是……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免得别人起了疑心。”谢花谣挑了几张纸塞进自己怀里,有些慌张地左右看了看,催促他们赶紧离开。
阿凌吹灭了蜡烛,三人出了门,又小心地将房门关上。锁是阿鸾拿铁丝撬开的——真不知道她随身都带了些什么玩意。好在锁没坏,还能重新插回去。至于封条有些麻烦,她们小心翼翼地贴回去,把边缘塞进门锁的缝隙,大眼看上去就像是没人动过一样。随后,三个人立刻离开了这里,故作镇定地回到了席间。好在连巡逻弟子与守卫也都在席上,没人发现。
“哎呀,这些孩子们可真不让人省心。”谢花谣给会堂前看门的守卫弟子陪着笑。
“小孩儿嘛,都喜欢东跑西跑的,贪玩儿多正常啊。好啦,快回去吧,菜都要凉了。”
“两位大哥真是辛苦了。等散了会,我去后厨给你们带些热饭。”
“那就太感谢啦。”
回到原来的座位上,谢花谣无比从容。另外两个姑娘也装作没事人一样,依然左顾右盼不肯安分。饭菜少了大半,不少弟子都喝了酒。慕琬倒还清醒得很,只是一直在推脱。邬远归知道她不能喝,也不强求,只是一个劲地灌着自己。
“你不知道啊”旁边一个姑娘悄悄对谢花谣说,“远归本来是劝小师妹喝一点的,说是想看看她在外面闯荡,酒量有没有长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