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形的尸体,木柴一样,分不清哪个是他。上面或许还有很多尸体,但没人敢上楼,生怕垮下来。
“的确有雷击的可能”山海思索,“但天谴的说法,我大抵是不信的……”
“不如我们去找那青鬼问问看”慕琬说,“她或许知道租房那个老头的一些事。”
其他人也认同这个方法,何况无乐城最繁华的地带,他们还没有去过。等太阳过了最高处,晌午一过,他们便来到了无乐城的中心。此地的喧闹果然与许多城池如出一辙,叫卖声此起彼伏。只不过比起其他地方,这儿再嘈杂,当真是一点音乐声也不曾有过。
施无弃指了指一处高楼,最上面的阁楼窗户很小,也没什么光线,看上去里头黑灯瞎火的,显然不像是有人在住。但稍作打听,他们便确信那被人称之为青鬼的女人,就住在那个地方。他们迈出脚步,准备现吃顿饭,再上楼去看看。
刚靠近些,脂粉味扑面而来,嬉笑的妙曼女子们挥着手帕,招呼他们进来。
“……我觉得这个地方不适合小孩来。”
说着,慕琬盖住了黛鸾的眼睛。她一边再三强调自己已经成年,一边挣扎着扯她的手。山海皱着眉稍作思考,说:
“我倒觉得这地方……单是吃饭也会很贵。我们还是省省钱,去别的地方吃饱了再来拜访青鬼姑娘吧。”
慕琬指了指旁边:“我推荐那家朴实无华的削面。”
施无弃讥笑她还是太年轻,不管多朴实无华的东西,放到这个地段都贵的要命。可慕琬不信,她觉得几碗面的成本能有多少?于是他们走进去,坐下来。
慕琬刚看了眼价格,便萌生了转头出门的想法,但面子不允许。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生意,有生意的地方就有市场。挨宰是行走江湖不可或缺的一个步骤,认命吧。
慕琬无神的双目无声地控诉着:我加点葱花他都要钱。
毕竟有句老话叫作,来都来了。
吃过有史以来最肉疼的削面以后,他们捂着更加心痛的胸口走出了店门,再走进对面的酒楼。楼门口挂着“芳春院”三个大字。一进去,他们不顾一群姑娘的簇拥便直奔账房,打听阁楼的事。旁人听着奇怪,都不禁偷偷打量他们的穿着,推断他们的身份。账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青鬼不见男人。先前来问话的衙役,都给她派人轰出去了,硬是找了女的来。
施无弃与凛山海面面厮觑,试探性地看了看两位姑娘。她们倒觉得无所